田三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怒气冲冲的模样,可他却用着爽朗的语气道:出车!
而后,他又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桌子上写了两个字,分别为:
人。
鬼。
人和鬼?什么意思啊?
单写一个人,或者单写一个鬼,那我或许还能看懂,意思就是说,隔壁偷听我们说话的,要么是人,要么是鬼。
可人和鬼一起写出来,那我真看不懂。
而就在我还没弄懂这俩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田三叔继续用手指蘸着清水,在人字上,打了一个叉号,又在鬼字上打了一个叉号。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吗?
Mygod!
我感觉自己的脑壳就要炸开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就算隔墙有耳,我们小声点不就好了吗?至于如此神秘吗?
田三叔仅仅是看了一眼龚大爷,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了?先不说他神叨,也不说疯癫,就单说打的这些哑谜,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方才到底出现了什么突然的变化?
我肚子中的肠子都快拧到一块了,田三叔伸出手,平着往下压了压,示意我莫急莫慌。
我俩继续装作悠闲的模样下象棋,这一次,田伯用手指蘸着清水,慢慢的在桌子上画出了一个动物的样貌。
这动物趴在地上,伸展四肢,尾巴很细很尖。
我一瞪俩眼珠子,几乎快要惊呼出来,这是壁虎!
难不成,隔壁房里突然来了个壁虎精?此刻在监视我们,偷听我们讲话?又或者龚大爷就是个壁虎精?
快点下棋啊,你下得怎么比蜗牛还慢呢。见我顿了许长时间,田三叔突然对我眨眨眼,催促我了一句话。
将军!我直接喝了一句,将田三叔吓了一大跳,他干瞪着眼睛,伸着手就要打我的脑袋,我赶紧往后退了退。
我真的不想这样打哑谜了,我想尽快结束这种局面,我的心快要受不了。
田三叔提高音调道:你个傻鸟,你睁大眼睛看看,你能将军吗?马的腿被别了!
说完,田三叔这一次没用手指蘸清水,而是突然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木鸦图案的尾巴上划了,如同一刀劈下,斩落木鸦脑袋。
什么意思?难道是提醒我,想要杀掉这个木鸦,唯一的法子,就是斩了它的尾巴吗?
田三叔,我又将军了!我不管了,我忍不住了,这盘棋我无法继续了,再这么煎熬,我只恐会得精神病。
田三叔突然站起身怒道:都说别着马腿了!将个麻屁军啊,你这臭小子,棋品真差劲,草,回家去戳牛屁股吧。
说完,田伯站起身来,对我直眨眼,又对我摇手,示意不要让我跟他聊天,他龙行虎步的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
不对啊,田三叔用清水所画之物,不是木鸦!
桌子上那用清水画出来的动物模样,在水源挥发之后,留了一个印记图形,我朝着印记看去,特别是那头已经断裂,却呈现无头的鸟样,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一种动物,一种在自然中,大概人人都见过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