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给吧,我也懒得管府里的这些琐事。”
“那好吧,王妃可要事事小心,若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秦素烟听杨成这么说,便清楚他是来向自己投诚的,秦素烟拿了一锭金子,让秋霜递到了杨成手中:“管家这句话甚慰我心。我看管家日日操持家务也累了,这金子是你应得的,你且收下吧。”
杨成知道秦素烟是在收买自己,不过他心中本就对王妃一片赤诚之心,所以答应入了王妃的阵营,也没什么不妥的。
杨成伸手,将金子收了下来,又给秦素烟行了一礼:“那就谢谢王妃了。我之后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王妃。”
“那就好了”秦素烟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我乏了。”
“是。”
杨成走后,秋霜便忍不住了,气道:“王爷这是怎么想的,居然将管事权交给薛侧妃,这是存心给王妃找膈应吗?”
酆羽附和道:“是啊,王妃为王爷出生入死,王爷怎么能这么做呢?”
秦素烟回忆了一番之前和凌寒墨在一起的纠缠,心里明白,他是在生自己的气。秦素烟心中对于他这样耍小性子,夺去自己的权利本没有什么想法。但是当她一想到,管事权被那薛明鸢拿去,不由烦躁了起来。
秦素烟眉头紧锁,低着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秋霜和酆羽对视了一眼,便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那奴才先告退了。”
秦素烟走进里间,将藏在床头柜最里面的锦盖拿了出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猛踩了两脚,气道:“跟我耍脾气就算了,居然把管事权交给了别的女人。”
“王妃,这是在和谁置气呢?”
秦素烟回头一望,便见凌寒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秦素烟现在一看凌寒墨,心中愈发生气,她一想到薛明鸢和他柔情缱绻的样子,心里嫉妒得发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秦素烟将地上的锦盖拿起来,然后拿起剪子剪坏,道:“王爷既然不把我当结发夫妻,我还留着这锦盖做什么?”
凌寒墨心中一动,嘴角止不住上扬了起来,随后又板下脸道:“先前,不是王妃自己说对我毫无感情吗?若是妻子不爱夫君,那这个夫君还留着这妻子做什么呢?”
秦素烟将锦盖往地上一扔:“那我们也是夫妻!你不能把管事权交给她!”
凌寒墨道:“我是王爷,这是我的王府,你可管不着我。”
秦素烟倒退了几步,赌气道:“那便交吧,我一点也不在乎。”
凌寒墨往前靠近秦素烟,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对着自己:“真的不在乎?”
秦素烟看着凌寒墨:“就是不在乎!”
凌寒墨放开了秦素烟:“那不在乎,就别再折腾了。”
凌寒墨失落地看了秦素烟一眼,然后突然埋在了她的颈项间,报复性地咬了她一口。
秦素烟这次没有反抗,她咬着嘴唇,忍受着疼痛。
凌寒墨在秦素烟的脖子间留下了一个红印,便转过身离开了。
秦素烟看着凌寒墨的背影,第一次有了想要抱上去的冲动。
秦素烟强行别过了头,看向了窗外,嘴里道:“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最后还不是不把我当一回事。男人,最是信不过。”
秦素烟正想着,便听外头传来了薛明鸢的声音:“王爷怎么不和姐姐多待一会儿?”
凌寒墨摇了摇头:“不了。”
“恭送王爷。”
薛明鸢接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碧华阁内,笑道:“姐姐在吗?”
秦素烟笑着迎了出来:“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找姐姐?”
薛明鸢此时正是春风得意时,她稍稍行了一礼,然后道:“我们都是一家姐妹,姐姐现在身体抱恙,不好管事,所以妹妹特地来看望一番。”
薛明鸢特意将“管事”一词加重了一些,生怕别人听不见。
秦素烟知道薛明鸢是来这里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然而正好,她还有一肚子火并没有地方发,她笑道:“妹妹真是有心了。这几日妹妹管事,可要好好管好王府里的事情,这王府的事情啊,又多又杂,妹妹一个疏忽,可能就会铸成大错呢。”
“妹妹会好好管好王府上下的,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那就好。”
秦素烟说着,无意间将脖子上的吻痕露了出来:“这几日我病着,王爷还总是对我念念不忘的,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呢。”
薛明鸢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暧昧的吻痕,不由气得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妹妹怎么不说话了?那看来妹妹得了管事权,也分不得王爷的宠爱,真是可惜。”
薛明鸢气得站起了身:“姐姐不要再得意了,不过是一个蚊子块罢了,姐姐有什么好炫耀的!”
薛明鸢说着,气冲冲地离开了碧华阁。
秦素烟收起了原先那副欠揍的笑容,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用丝巾遮住,心中为自己方才那一番话而感到恶心。她最不喜欢将男人的宠爱作为女人间炫耀的资本,但是今日她就是想那么做,当她看见薛明鸢脸上的表情,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可能连秦素烟自己都不知道,凌寒墨已经慢慢住进她的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