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烟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第一缕阳光,精神还有些恍惚,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昨日的疯狂在自己的眼前闪过。
“公主,早膳已经备好了。”
苏竹熟悉的声音传来,秦素烟看到苏竹有些不自在,她道:“知道了,叫酆羽进来侍奉我吧。”
按照以往,苏竹一定会听从秦素烟的意思,自己默默退出去,然而这次他没有。
苏竹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奴哪里做得不好吗?”
秦素烟想了想昨日和苏竹在床上的缠绵,不得不说,苏竹的确伺候得……非常好。
秦素烟不忍伤了苏竹的心,便坐了下来:“算了,那便你来吧。”
“是。”苏竹低头,脸上划过了狡黠的笑容。
苏竹坐了下来,给秦素烟用了些精致典雅的头饰,只不过一应不用天凌国的,只用月兰国自己带的。
“你似乎很不喜欢天凌国?”
“被公主看出来了,奴的确不喜欢。奴生来就是楼家的一个家养奴才,从来没有去过天凌国,自然心中排斥。”
“原是如此。就像我一开始到月兰国的时候,我也……”
秦素烟话一说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苏竹也意识到了:“公主真是说笑,公主本就是月兰国最尊贵的二公主。公主应该说的是,初到天凌国的时候吧。”
秦素烟听苏竹给自己圆了场,便回应道:“是,应是我记错了。”
过了一会儿,秦素烟梳妆完毕,便由苏竹领着去往了正堂。
酆羽领着外头的宫女,朝秦素烟行了一礼:“参见公主。”
“免礼。”
“谢公主。”
酆羽上前,将秦素烟的手从苏竹手中拿过,然后将苏竹和秦素烟隔了开来,扶着秦素烟坐在了桌前:“公主,这里请。”
秦素烟刚一坐下,训练有素的宫女们便开始帮秦素烟布菜。
酆羽在秦素烟耳边道:“公主,你昨日和苏竹在里头待了那么久,还弄了一地的水,那是为什么?”
“一地的水,是陛下弄的。”
“公主,你何必瞒我?宫女们都说了,她们将地擦干了之后,才出去的,那地上的水,分明是你和苏竹后来弄出来的。”
秦素烟看了一眼酆羽:“既然我瞒不住你,那你说,我们能做什么?”
酆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一惊:“公主,你怎么可以……”
秦素烟则丝毫没有愧疚感:“他既然能去正坤宫,那我为何不能找我的苏竹快活?”
“公主,陛下他,陛下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呀!”
“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要是成了男人,我也巴不得被女人围着。”
酆羽看着秦素烟这样毫不在意凌寒墨的样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转而看向了苏竹:“你到底给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
苏竹浅笑了一下:“公主想要什么,奴便给什么,就这么简单。”
酆羽总觉得苏竹此人不简单,更可恨的是,她见他如此无辜地笑着,自己也没有理由随意发火。
酆羽叹了口气,心道:公主不在意,我可上点心,得把这件事给瞒下来!
早膳过后,秦素烟便离了归晏殿,欲找云峥商议正事。
好巧不巧,秦素烟刚出归晏殿不过几步,便遇上了薛明鸢。
今日的薛明鸢可谓是春风满面,整个人都像浸在蜜罐里一般,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秦素烟朝薛明鸢打了个招呼:“参见皇后娘娘。”
薛明鸢回过了神,朝秦素烟走了过来:“本宫当是谁,原是你啊。”
“嗯。皇后娘娘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慢着。”薛明鸢站在了秦素烟面前,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说昨日你把陛下给气着了?哎呦呦,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连陛下都敢惹怒。”
“我不敢。”秦素烟看了一眼薛明鸢得意的表情,然后又道,“听说昨日陛下在正坤宫待了许久。在这里,我给姐姐道喜了,毕竟这很可能是陛下第一次临幸皇后吧。”
秦素烟此话一出,薛明鸢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你说什么呢?本宫是皇后,陛下可是经常在正坤宫留宿的。”
“是吗?那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皇后娘娘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呢?”
薛明鸢被问到了痛心的地方:“有喜之事,可遇不可求。”
“那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努力吧。听闻天凌国男人可对妻子立下休书,还有七出之说。若是皇后娘娘一直无所出,便犯了七出之一,是可以被休掉的。”
薛明鸢身边的宫女忙道:“放肆!怎可如此诅咒皇后娘娘?”
“我只不过是善意的提醒罢了。”
薛明鸢被气歪了鼻子:“你就不怕本宫去告诉陛下?”
“皇后娘娘请便。”秦素烟朝薛明鸢行了一礼,“没什么事,我便走了。”
秦素烟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薛明鸢愤恨地看着秦素烟,道:“即使是出了王府,你还是这样牙尖嘴利,处处不饶人。当时本宫还是个侧妃,斗不过你。但是如今,本宫贵为皇后,本宫定要你知晓本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