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动手,你让村民给我下了毒。”
“你让李瑞杀了我。”
薛明鸢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想要你血债血偿!”
两人说着,冲了上来,要去掐薛明鸢的脖子。
薛明鸢见大事不妙,便先求饶,忙跪了下来:“两位奶奶饶命!”
“妹妹,你说要不要饶了她?”
“听鬼差说,她还没到时候,咱们若是现在杀了她,估计有损阴德,以后不好再转世投胎啊。”
“那咱们今天难道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可不行。”凌玉想了想,“今天我必须讨个说法。”
凌玉质问道:“皇后娘娘,我们两位可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要害我们性命?”
薛明鸢总觉得她们似乎在套自己的话,便只道:“两位奶奶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装傻?”
凌春月狠狠地敲了一下薛明鸢的脑袋,薛明鸢只觉得脑袋嗡得一阵,眼前的景象又变得完全不同。
只见眼前的墙壁又变成了栏杆,薛明鸢往栏杆下一看,便见自己停在一座湖心亭间,看样子,似乎已经不在宫内。
薛明鸢本是不信鬼神的把戏,然而如此一看,这两位似乎真有些本事,心下便有些摇晃,不敢确定他们是人还是鬼了。
“快说。”
薛明鸢一咬牙,道出了缘故:“谁让你们是陛下唯一的亲人?本宫恨陛下!恨他!本宫要他举目无亲!只要本宫在一日,他就别想过上阖家欢聚的日子!”
“你怎么如此狠毒!”
凌春月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恨他,那就杀了他呀!杀我们做什么?”
“杀人不如诛心,本宫要让他尝尝,活着,却没有所爱之人在旁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凌玉摇了摇头:“真是不可理喻。”
凌春月打了一个响指,忽的,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薛明鸢抬头一看,只见自己跪在了天书阁的院子内,眼前站着凌寒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素烟将凌春月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朝薛明鸢一笑。
“你是假的?”
薛明鸢疯也似的站起身,将凌玉的人皮面具揭下,定睛一看,原来是酆羽。
两人方才一唱一和,将凌春月和凌玉的仪态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想是平日里观察多了,便学得像了。
秦素烟道:“我想着,你最近变聪明了,应该不会相信鬼神一说。所以特意借了你宫里的人一用,施了障眼法。”
“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薛明鸢一看到秦素烟,便恨得牙根痒痒,“本宫真是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可惜你不能。”
薛明鸢见凌寒墨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又慌了起来:“方才的话,陛下都听到了?”
凌寒墨点了点头:“朕要听你亲口承认,还真是不容易啊。”
薛明鸢意识到自己的败局已定,然而她还是不放弃,又道:“你不能废了本宫!你不能!你还需要本宫的哥哥打江山!”
“不需要了。”凌寒墨道,“明日起,薛将军便会被赐金还乡。”
“什么?”
“几处民兵造反,并不需要薛将军出马,朕已经派了别人去了。”
“不可以,陛下不可以。你说过,你要保哥哥一生荣华富贵啊!”
“薛将军多次以下犯上,朕已经念其往日功劳,不与其计较。然而他与你后宫勾结,在民间造谣,与多位大臣结党营私。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杀头的大罪,朕已经从轻处置了。”
“陛下,这些事情,哥哥从来没有加入进来,都是臣妾一人所为啊。”
“你以为现在,朕还会听你这个狡猾多端的女人的话吗?”
薛明鸢见凌寒墨软硬不出,面容又回到了狠厉,她猛地咬了一口凌寒墨,将凌寒墨的手直接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