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埋怨的语气，有七分似调情，柳如眉听着却不以为意，掏出帕子来擦眼角的泪花儿。</p>

王启文嘴角噙着好看的弧度，看着柳如眉对于接下来的危险毫无察觉的单纯模样，心底的恶趣味更加张扬。</p>

猝不及防，王启文一把揽过柳如眉，直接把她按进了怀里，然后，疯狂地摩擦她的头发。</p>

柳如眉不似那些个富商大贾家的娘子夫人，对于珠钗首饰，她向来取巧不取多，重雅不流俗，所以她那发间一根碧玉簪根本不能对王启文“丧心病狂”的揉搓造成任何阻碍。</p>

是以一顿摩擦下来，柳如眉的发型竟然比王启文的还要毛躁凌乱，就跟刚从窝里出来的母鸡似的。</p>

王启文放开已经呆若木鸡的柳如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容终于真诚了几分。</p>

“喏。”王启文贴心地拿来一面菱花小镜，递到柳如眉的面前给她欣赏自己的新发型，“与为夫同相，是不是觉得很幸福。”</p>

幸毛的福，她姓柳啊！</p>

盯着镜中发型前潮时尚的自己，柳如眉深吸了一口气。</p>

然后……</p>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p>

还在门外没走的红药与梅红一愣，仅凭她们见识过的世面和想象力，根本想象不出来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p>

于是互相对视一眼，红药猜度着道：“我、我听我家隔壁新嫁过来的林嫂子说，女人家的第一次，可疼啦。少爷与夫人，从前都是分开睡的，今天晚上……怕是要睡到一起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