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虽然很假吧,但假就假,拉到算了,大不了无赖一把。
“哭晕了?”柳清痕蹲下来,伸出食指压在我的眼角,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
我没有拒绝他摸我的眼角,只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这样。
为何差别对待一人分的俩饰。
我见他的目光挪到我的身后,我也随之向后看去,就见到那块地上的土被我压扁散开来了,坑里的信纸全都出来了。
我心一突,差点忘了,里面还有温玉儿离家出走时写下的致歉书。
“那是什么?”柳清痕难得好奇地问道,我却不知如何回答,确切该说的是不知怎么让他不注意那张最新的纸。
“啊?”我坐着向后挪了挪,用屁股盖住那个坑,而曲儿被我这个动作挤到一边去了。
柳清痕蹲在原地:“……”
我尴尬地朝柳清痕笑了笑,“儿时与二哥定下的约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都写在这里了。”
柳清痕“哦?”了一声,他现在的脸上真的写满了好奇,我都怀疑他是认真的吗?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我舔了舔下唇说道,“我儿时的丑事,你不能窥看的!”
柳清痕起身的时候还看着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要开打的节奏吗?我手向后一伸,摸到那张新的信纸,哪想不待反应过来他就伸手掐着我的腰一把提起来。
“啊!”我温羽儿除了小时候被爹掐着腰抱起来,就没被哪个男人这么对待过!
柳清痕,你有病吧!
这货像是嫌弃我似的,将我按到另一边坐下,自己去扒那些信纸去了。
我咬牙恨恨地盯着他蹲下来的背影,实在也想一脚踹过去。
瞥过去,还看见曲儿背对着我们,耳朵还有点红红的,我就觉得以后没脸见人了。
不过,还好,我望了望手中的信纸,只要这张不被发现,什么都好说。
从没想过柳清痕会对这些信纸感兴趣,真是太稀奇了,太不正常了。
但是唏嘘一会儿,我也蹲下来看着了。
本来看着温玉儿的几张致歉信,感觉心里舒坦多了,但接过柳清痕手里那一张,我觉得脸都没了。
这张是我写的。
我在为我偷穿温玉儿的新裙子而道歉。
这……是个意外,真的不是因为喜欢那个裙子才偷偷试穿一下的。
“温羽儿真是个复杂的人。”
身旁柳清痕突然叹息地吐槽这一句,我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我成了一个复杂的人了。
我谢谢您啊!太傅赞誉真高,我这样都算复杂,那太傅您呢?
不过这话我只能在心里小声叨叨,倒真不敢开口说出挑衅这个柳清痕。
又不知道啥时候曲儿也参入进来了,我一下觉得很没面子。
因为这里光我看到的,就是些不正经的事情。
“为了跟你比谁高,我那天偷偷穿了厚底子的鞋,吃了你的糖人真不好意思。”柳清痕又翻到我写的一张,这次还开口地读了出来。
我感觉老脸都没地方搁了,什么黑历史都被扒了出来,身高是硬伤啊!关爱一下长不高的我好嘛!
“太傅。”曲儿翻着翻着信纸突然抬头吱声,“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柳清痕捏着信纸身影微微一顿,随后清冷地说道:“回大堂去吧。”
我觉得曲儿你真是和我有一条孽缘啊!明明都忘了呀!
可是,我还要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无辜的样子,
“大堂发生什么事了?”我柔弱地问道。
“你二哥没死,活蹦乱跳的很!”柳清痕起身,拍了拍衣摆上染的灰尘。
我装作“你骗我”的样子,一挥手,“你可拉到吧,骗我有什么好处?”
柳清痕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板着脸说道:“你这说话语气倒是和你二哥一模一样。”
我“哈?”一下,随后自豪地说道:“谁让我们关系好呢!”
“所以,你不用如此伤心下去,你二哥其实没有死。”柳清痕说话的声音很柔和,正因为平常够清冷,所以才觉得柳清痕说这个并没多少安慰词的话时异常温暖。
我也起了身,因为蹲久了,腿有点麻了,但稳住身型还是可以的。
“啊呦!”我嬉笑地拍了拍柳清痕的胸口,“夫君真会哄人开心,但是……我,知道事实的,若你见不得我难过,那我就为你多开心如何?”
我做着乖巧的表情,内心猛虎狂吼,别去了别去大堂了!
“温玉儿……”
柳清痕轻柔地唤着“我的”名字,我连忙打断,“我不想去大堂了,越看越伤心不是吗?夫君,我想回家。”
我忐忑地盯着柳清痕,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轻叹一声,“好。”
我差点没兴奋地原地蹦起,抬腿就要向院外走,可是,我腿麻,倾斜了一下。
但下一秒胳膊就被稳住,我抬眼望去见柳清痕,他的脸上写着淡淡的忧愁。
“若不适,我背你。”
他的声音安稳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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