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北又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气得浑身发抖。

山伢子拔出短剑，说道：“跟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你也说不清，让开。”

莫震东瞪圆了眼珠子，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山伢子举起短剑，朝着他头顶劈落。

“我X你妈！”莫震东骂完这一句，被劈成了两半，化作黑气消散了。

莫小北扔掉了雨伞，双手捂着脸，蹲在地呜呜地哭，山伢子收起短剑，捡起她的伞，蹲在她身边，给她遮着雨。

莫小北哭了一会儿，放开手，扭脸看山伢子，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山伢子想了一下，说道：“烧纸都淋湿了，不能烧了。”

莫小北接过伞，拿起掉在地的烧纸，扔进垃圾筒里，然后转身看着山伢子说道：“我今天哭的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说。”

山伢子微一皱眉，莫小北又说道：“我是莫家掌‘门’人，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也有软弱的一面！”

“哦。”山伢子点头，说道：“不说。”

莫小北回到饭店，拿了打包的菜，道了声谢走了。

山伢子楼问徐四：“师父，莫小北为什么还要给莫震东烧纸啊？是单纯地出于某种负罪心理吗？”

徐四想了一下，答道：“她没什么可负罪的，应该是怕莫震东怨念不消。”

徐四给山伢子解释，在古籍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虽然除了鬼之外，其它的东西都没有见过，但没见过的东西不等于不存在。

或许莫小北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在古籍也有过聻闯入人间的记载，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还是有这种可能‘性’。

山伢子愕然问道：“不是魂灭了没了呀？”

徐四摇头，说道：“幽冥之事错综复杂，灭魂在古时叫驱散，驱是驱退的意思，散是一种形态。”

“实际，演变到现在所说的灭魂，应该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用语，因为极少有活人能见到鬼死之后的东西，算是法力很高的修炼者也很难见到。”

“但是，既然古籍有过记载，说明有人见过。莫小北应该是怕得狠了，所以才会想着给莫震东烧纸，因为聻也需要受人供奉，才不容易闹事。”

山伢子点头，徐四说道：“你去问问洪拓，他是道‘门’正宗，可能知道的我多。”

山伢子出来又找洪拓，洪拓跟徐四说得差不多，但是讲完以后又说道：“其实不用纠结古籍的记载，曾有古人能看到鬼死以后的世界，并不代表咱们要去了解。”

“对于咱们这种法力层次的人来说，将鬼灭掉，它在人间界彻底消失了，而咱们要达到的目的是让他消失，至于它去了哪里，咱们不用管。”

山伢子说道：“聻不是也能闯入人间吗？况且如果知道鬼死后去了哪里，万一有事，不是还有一份希望吗？”

洪拓笑了笑，明白山伢子的意思，说道：“别想那么多，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能掌控的，除非你是神仙，但是你杂念太多，贪‘欲’不绝，又怎么能得道升仙呐？”

“哦。”山伢子答应，说道：“我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