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手指关节搓了搓额头。

霍晓荧问道：“杀人者的身份很特殊吧？”

蒙多愕然扭头看了霍晓荧一眼，但没有说话，转回头继续沉默着开车。

霍晓荧也不再说话，静默地看着前方。

又一个小时过去，蒙多靠边停了车，问道：“夫人，你可以开车吗？”

“可以。”霍晓荧什么都没有问，知道他肯定是心绪烦乱，想琢磨事儿又怕开着车出意外，所以才想换手。

换手后开了一会儿，蒙多看着霍晓荧问道：“夫人，请恕我冒昧，我想请问你的年龄。”

霍晓荧答道：“二十二。”

蒙多愕然张大了眼睛，霍晓荧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为我是老鬼？”

蒙多说道：“一般人都很难想到，如夫人这般睿智的人物，会是如此年轻。”

霍晓荧浅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停了一会儿，蒙多看着霍晓荧说道：“我很好奇，夫人知道是谁杀了你们的亲人？”

霍晓荧答道：“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蒙多一愣，霍晓荧说道：“无非就是一个态度，你们族选出两个人当着我和我老公的面自尽，我老公的杀父之仇就算报了，对死去的亲人和他自己都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至于死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无所谓，反正都是你们乌拉族的人。”

蒙多愕然看着她，半晌才问道：“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很凶险吧？”

霍晓荧笑了笑，说道：“如果让真凶自尽，你们四位长老恐怕不会答应，可要是用别人替死，四位长老就会失掉人心，这跟派你来送死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左右为难的结果，很可能是对我们下黑手。你问的是这个意思吧？”

蒙多皱眉看着她问道：“你真的只有二十二岁？”

霍晓荧反问道：“心智跟年龄有关系吗？”

蒙多沉默，过了一会儿，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

霍晓荧问道：“你不打算提前通知风长老吗？”

蒙多没有反应，霍晓荧又说道：“我很好奇，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对我老公的个人信息了如指掌？”

蒙多闭着眼睛答道：“有人告诉风长老的，你们的仇人还真不少。”

霍晓荧很随意地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蒙多答道：“是个活尸，穿一身黑衣裤，戴着黑色的帽子和口罩。”

“嗯。”霍晓荧点头。

蒙多睁开眼睛，看着她问道：“你好像已经知道了。”

霍晓荧答道：“对，是夏拨说的，我就是跟你求证一下。”

“哦。”蒙多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霍晓荧说道：“有话就说吧，我保证今天晚上你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被你们族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