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从进来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们出不去了,陛下要是估计秦家的势力,就不会把她们打入这个地方。所以就算父亲在外面为她奔走求情,又有什么用呢。
秦可盈看着仪瀛阁已经斑驳的房梁出神地想,她从不后悔用了那些阴渍手段去挣去抢,但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啊。她现在不求述儿能够继承皇统权御天下,只求他能平安长大无痛无灾。
自大宁妃和昭嫔被贬,各宫都像受了惊鹌鹑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不敢妄动,其中以明粹宫和长信宫尤甚。
明粹宫好不容易打开的宫门又关上了,一旬一次的请安也被无限期的滞后。
用安轻言自己的话说就是:“臣妾身为皇后执掌六宫,却纠察不严致使出现这种谋害皇嗣的恶毒之事。虽然陛下宽容为责罚与臣妾,但是臣妾却无颜以见陛下和众位姐妹,遂自罚禁足于明粹宫,日夜为陛下祈福。”
而荣贵妃一看明粹宫弄着这么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微笑着也把长信宫的大门给关上了,并祝福喜瑶说:“去,把皇后娘娘这段话抄一遍,改一改传出去,就说我也没脸见人了。”
喜瑶被荣贵妃戏谑的语气都笑,抿着嘴直乐:“是,娘娘。”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本来以为因失了孩子会闹腾许久的绯烟轩,竟除了第一日有那撕心累飞的哭声和嘶喊外,之后的日子都异常安静。
“小主,该喝药了。”
紫烟端着一碗黑漆漆看起来就让人舌根发麻的汤药走到赵贵人的床边。
此时赵贵人正倚在床头发呆,听到紫烟的声音神色迷茫的问她:“人生,为什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紫烟被这当不当正不正的话问的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幸好,赵贵人并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顾自地接着说:“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风光无限,但是有的人却生来就是那地上的污泥,不管怎么挣扎也只能被人践踏!”
说完,赵贵人缓缓地摸上自己的小腹,神情里有留恋但更多的是嫉恨:“我算是看明白了,在这宫里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就只有...死路一条!”
宁妃,昭嫔,荣贵妃,皇后......
赵贵人在心底念着一个又一个名字,脑海里闪过她们那或淡漠或嘲讽或假笑的样字,伸手接过紫烟端了半天的药眼睛都不眨的灌了下去。
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一一踩下!
十日之后,一天夜里一个小太监趁着避开耳目偷偷溜进长信宫。
过了一会,喜瑶走入殿内敲开了寝殿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娘娘,看守景澜宫的小德子求见。”
荣贵妃正准备入睡,此时懒洋洋地支起上半身,迷蒙地问:“小德子”
但随即她就想起了,这人是谁。
自从三天前二皇子萧述装病偷跑到仪瀛轩被仪瀛轩的守卫送了回去,萧景辰就从身边指了一个太监看着,防止他再去找他母妃,而这个太监就是小德子。
荣贵妃:“他有什么事?”
喜瑶附身到荣贵妃耳边小声说:“二皇子病了,烧得很厉害。”
荣贵妃听到这个消息挑了挑眉毛,她第一个反应是来找她做什么,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
荣贵妃快意一笑对喜瑶说:“你出去告诉小德子,我是不会见他的,但是这件事情我也不会管。”
喜瑶虽然不解荣贵妃的意思,但还是把话记下,恭顺的出去了。
半晌后,喜瑶回来回复荣贵妃:“娘娘小德子走了,临走前说他知道了。”
荣贵妃点点头,称赞了一声:“是个聪明人。”
“娘娘?”喜瑶不解地看着荣贵妃。
被荣贵妃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额头:“你这个脑子啊!你想二皇子病了他为什么不去找太医,而是来找我?”
喜瑶有些委屈地捂着额头:“奴婢不知。”
“哎......”荣贵妃叹了一口:“第一他是想用此事向我投诚,第二就是...他不想让宁妃好过。宁妃刚进宫的时候与她同一批的还有一位深得陛下恩宠,家世也不成多让的陈贵人。陈贵人当时先她一步有了身孕,为了能够比陈贵人更早地生下皇子,宁妃就收买了一个太监在陈贵人的饭食里下了药,拖延了陈贵人生产的日子,致使陈贵人的孩子胎死腹中,难产而死。”
说到这荣贵妃冷笑了一下,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宁妃啊,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招数,当初对陈贵人是这样,现在对赵贵人也是这样。陈贵人的事情最后被宁妃收买的那个太监担下,用他的死换了一大笔的钱,据说给了家里生病的父母和一起进宫的弟弟。而小德子...就是那个弟弟。”
说完荣贵妃看向喜瑶:“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喜瑶听完眼睛转了转,随即做了一个了然地表情:“听说发烧的孩子如果不及时医治很容易就会痴呆或者...病死......”
荣贵妃呲笑了一声:“那倒不至于,我估计那个小德子最迟明天晚上就会去找太医,毕竟景澜宫里还有其他伺候的宫人呢,皇子要是因为治疗不及时病死了,他们都要一起掉脑袋。不过,我还真是希望能就此把他给烧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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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的两个小可爱~~~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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