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甚么,顾西棠很认真地一遍一遍又一遍教了那么多次球,宋玉每次都紧张地不得了,一个都没进,还不得要领。结果和何又申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抢过来抢过去,毫无章法可言的二个小时里,他竟然还投进去好几个球,运球,传球,原地单手投球,三步跨篮投,都有模有样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呛,本来一个乖宝宝的宋玉竟然还学会骂人了。
比如,何又申:“宋玉,我靠,你个二货宋,□□运球,□□是哪知道不?是你这个屌样麽?傻逼一个,瞧瞧你瘦不拉几的,个子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好,体力也不如我,你就认怂吧?!别糟蹋篮球了。”骂完又去抢球了。
宋玉:“你又犯规了,我靠,你怎么能耍赖呢?快撒手,何贱人,你要把球抱到甚么时候?!”
何又申:“哥是在教你,打篮球要学会无所不用其极。”
宋玉:“你放屁!你就是在扯蛋。”
两个人最后直接拉锯战,谁也不松手,何又申:“二货宋,快松手,特么地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再不松手,小爷我用脚踹了。”
宋玉直接用牙咬了,何又申撒了手:“我草!二货宋,你属狗的?你还敢咬我?!我还没踹你呢?!”宋玉三步一跨,球上了篮板,进了!
宋玉:“哼,哥在教你什么才叫不择手段。”
何又申伸出左手:“我草,你瞅瞅你烙下的牙印,都他妈出血了。”
宋玉一瞅,他左手背上手腕上确实有一道很深的牙印。热血过了头了,“额,对,对不起,要不你也,,,”
何又申直接接了话茬:“咬回去?是你傻还是我傻?你当我和你一样哪,打不过就咬,三岁哪?!真是个傻逼。”
宋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直接翻了个白眼,又摸了摸后脑勺,这头发,都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
何又申皱了皱眉:“不是我说,你这锅盖头是不是也该换换了,看着就像是个好欺负的,像个女孩子似的。前面留这么长的刘海干嘛呀?”
宋玉一脸嫌弃:“你怎么管这么宽?我妈都没像你这样唠叨?!”
何又申更嫌弃:“切,你妈估计都把你当闺女养了。”
宋玉:“去死!贱人何。”
何又申:“切,我是实话实说。要不你和胖子都来我们家楼下道馆一起训练吧。”
宋玉:“余时真的要减肥了?”
何又申:“也不算吧,跆拳道,散打,拳击,都有,就当锻炼身体呗,我和他约好了,这周末就一道去。”
宋玉有些心动:“下下周吧,这周末西棠有事,下周末我拉着他一起去找你们吧。”
何又申:“行呀,那到时候约起。”
宋玉:“嗯。”
顾西棠走过来,“你俩坐在地上干嘛呢?起来。走吧。”两手都伸出去。宋玉和何又申一人一手握住,借力站了起来。
沈知上:“宋玉,你今儿打球打得不错。”
宋玉:“呵呵。都是和阿申闹着玩的。”
沈知上:“本来打球就是打着玩的。我们也不是参加比赛的,就是为了放松的。”
宋玉:“嗯。”
胖子一把冲向何又申来了个熊抱,一把鼻涕一把泪:“阿申,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何又申:“胖子,你还能再恶心点不?”
。。。。。。
转眼俩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宋玉的球技在何又申的操练下突飞猛进了,然后何又申如愿以偿得成功撺掇了宋玉,顾西棠,胖子一起加入了他们家楼下的道馆。因为是熟人介绍,再加上何又申两边都死缠烂打,坑蒙拐骗,因而价格真的很便宜。
又是一个周末,几个人都陆陆续续到了道馆。
何又申:“我说,西棠,老沈怎么就那么排斥道馆呢?”
胖子:“得了吧你,阿申,你都快成拉皮条的了,我都怀疑这道馆是不是你家亲戚开的了,有我们三陪着你,你还嫌不够哪?!”
何又申:“说得也对。”
顾西棠看了看远处练散打练得起劲的宋玉,犹豫了半天,“我觉得老沈不来是对的,其实我也不想来的,我是被宋宋拉过来的。”
胖子逗乐了:“这刀补的,犀利!”
顾西棠:“再说,阿申,老沈离你家也实在太远了,整个一穿越半个市区了。我和宋玉骑个车到你家来也得一个小时呢。”
胖子咽了一口唾沫:“不过我特么还真看不出来唉,宋玉那小子,以前绝对是装的,他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内心狂野着呢,说好的不打架呢,不骂人呢?刚认识的时候多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一清水小面呐,现在,啧,啧,看他那架势,我都有点怵他。”
何又申:“现在二货宋算是油泼拌面了,够味,够劲。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出来的。”
胖子:“你还好意思说,自从你俩狼狈为奸后,每次和你俩对打,我都觉得那根本不是在打篮球,那完全就是耍流氓,耍无赖麽?!宋宋以前多好一骚年,生生就毁在你手里了。”
顾西棠:“额,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麽?我怎么觉得他没甚么变化呢?”
胖子:“那不废话嘛,你俩这朝夕相处的,哥俩好的就差穿一条裤衩了。同桌也就算了,家还住得那么近,偏偏早上还一起来,放学还一起打球,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周末还一起泡在道馆里,你俩腻歪不腻歪?”
何又申补充道:“对,期中考试名次还那么近,我咋瞧着这俩兄弟越长越像了呢?是不是?胖子。”
胖子:“对。”
顾西棠:“明明是哥长得更帅些好吧。”
一片呕吐声。
何又申:“接着踢靶吧,再踢会,一会都到我家去吃饭去。”
胖子欢呼:“哦耶,何爸今儿还烧了糖醋排骨,宫保鸡丁,油焖大虾麽?”
何又申:“有,都有,胖死你吧,一提到吃,你就嗨了。我怎么都瞧着再给你三年,你也追不上班花的节奏呢?!”
胖子:“我草,你能别动不动就提这档子事?!”
顾西棠:“怎么着,最近又有甚么新进展了?”
胖子:“西棠,你居然也这么八卦?!”
顾西棠:“扒一扒,更健康,何况还是美女野兽版,来,来,来,谁给哥讲讲。”
何又申瞅了一眼胖子,“那我可就说了哈,咱班不是两个月一次板报麽?就上个月那次,咱宣传委员可是和班花朝夕相处,同出同进了一个周呐,结果你猜怎么着?”
顾西棠:“怎么着?”
何又申笑道:“胖子在人面前够怂的,一周下来,愣是和班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你瞅瞅,这怂货,在咱面前就是一话痨,到人颜奈面前,装得跟个孙子似的。”
胖子脸腾一下着火了,都想钻地缝里去了,“何又申,你个贱人,甚么话都能说出口,是不是?!”
何又申:“怎么说话的?我又没对外人揭你的老底,合着你没把西棠当兄弟是吧?”
胖子不吱声了,论口才他是说不过贱人何的。
何又申:“你是不是傻?咱兄弟是干嘛的?关键时刻绝对是你坚强的后盾呐,怎么着都得给你出谋划策吧。”
顾西棠:“那可不,胖子,兄弟绝对支持你。”
累得汗流浃背的宋玉走了过来,咕噜咕噜灌了一杯水之后,“你们怎么都不练了?围在这说甚么呢?”
顾西棠:“我们在聊,胖子追班花之艰险心路历程记。”
宋玉正拿着毛巾擦着脸,随口一说,“哦,谁是班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