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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压制之刃他就是那美玉无瑕。(2/2)

就这么在校医皱眉与安容与冷笑中做完了检查,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不会影响备考学习,过几天淤血就会散开。

回到教室后,也不知道同学们都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简直要把安容与捧成为民除害的救世主,甚至有一些高三的学生也跑下来观赏是哪位英雄好汉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

到后来,过来看他的理由不再单纯是“教训了吕逸晨那个臭傻逼的大侠”,而是渐渐演变成“卧槽,高二有个好帅的学弟”。

不过安容与倒是无所谓人家是不是来看他,也不管身边的人对着他如何狂吹乱捧,他现在心里只有两个问题——怎样在晚上补课时和言澈解释脸上的伤,以及吕逸晨说的言父的死因究竟是真是假。

先不论吕逸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他所说的那些话除了言父的那件事和言澈本人的品行外,其他都没说错,不可能仅凭瞎猜就蒙个八九不离十。

而言澈的人品自己是绝对无条件信任的——他就是那美玉无瑕,不然根本用不着来做家教这种苦差事,直接找人包养岂不是轻松得多。

既然肯定吕逸晨的话也不是百分之百全对,那关于言父死因这件事的可信度又有多高?就算真是自杀,那也绝不可能是因为言澈的品行有问题。

眼下安容与的大脑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这才发觉自己对言澈真的不够了解。一直以为,言澈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翩翩君子的形象,就算是说到他自己的一些悲惨经历时也都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而他在喝醉酒那天,确实提到过母亲的死因,但父亲的死因却是一笔带过。

越想便越觉得言澈就像是一条虫,不断地吐丝缚茧,将自己与世隔绝,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伪装越来越厚,恐怕在成蝶之前就会先将自己闷死。

想到这里,安容与心疼不已,他难以想象自己失去至亲,一人在这红尘俗世里打拼,还要遭人非议的样子,于是便更想好好保护那个人。但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少不经事的高中生,又有什么能力和底气说出这种大话呢。

心事重重地走了一路,直到回家也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刚进门,安母倒像是见着新鲜玩意儿似的说道:“哟,这时隔一年多,你又重操旧业了?”

还没等安容与回答,亲爹也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走了过来,不过他说的话倒是稍微令人好受点:“诶?又和谁打架了?疼不疼?”

安容与摇摇头,随口解释道:“那人嘴贱,自找的。”

亲妈冷嘲热讽地丢下一句:“哼,打赢了没有?”

安容与闻言,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答道:“当然,他被我打得脸都肿了。”

说到这儿,亲爹已经拿着医药箱过来了,掏出一瓶活血化瘀油就给他按起了摩。看见他右手包扎得像个粽子似的,又没好气地说道:“你啊,手弄成这样,一会儿怎么写字?”

安容与忍不住皱了皱眉,涂完药之后的晚饭就已经让他感到头疼了。因为指根缠的严严实实,四根手指都分不开,根本用不了筷子,只能用勺勉强扒拉着吃。

好不容易吃完饭后,亲妈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碎碎念道最近几天都只能做不需要用筷子就能吃的菜了。

不一会儿,7点整,言澈准时出现在了家门口,安容与破天荒地没去给他开门。待言澈进房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你以前怎么答应我的?”

委屈巴巴的少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低着头说道:“哥,对不起……可是是他……”

言澈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接着又叹了口气,问道:“疼吗?”

听到他语气柔了下来,安容与这才松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不疼了,哥,对不起……我以后……”

言澈苦笑了一下,说道:“好了,总不能让你光挨揍不还手吧?”看着那被缠得严严实实的手,他眼里流露出十分复杂的感情,生气、心疼,还有不忍,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以后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不要瞒着我,也不许骗我。”

嘴角青紫的少年终于舒展了眉头,傻笑着做出了承诺。正准备去拿教材,就被言澈掀起了短短的刘海,仔细看了看额头上的淤青,又说道:“真的不疼?”

安容与又一次脸红了,眼珠子乱转,完全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支支吾吾地丢下一句“真的不疼”。

之后,在言澈的要求下,他拿来了活络油,装作亲爹没伺候过他似的,又美滋滋地被言澈揉了一遍。不过对方也没让他闲着,一边帮他按摩,一边监督他写作业。

活络油的味道有些刺鼻,但依旧能从按揉的动作里闻到那若隐若现的淡香。春心荡漾的大男孩只好不停掐自己的大腿,那股味道简直就像海|洛|因一样,令人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

额头揉的差不多后,言澈又突然用力压了一下他淤青的嘴角,他一吃痛,随即发出一声“嘶”,接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说不疼。”言澈有些生气地说道。

“哥,真的不怎么疼了,刚才那是……突然袭击,吓着了。”安容与此时脸红的像个富士苹果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整张脸都被打肿了。

因为害怕活络油不小心进了嘴,言澈只倒出来一点点的量,小心翼翼地避开嘴角,从靠外的地方揉起。

而此时此刻的安容与哪里还有心情写作业,感受着言澈略微冰凉的手指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与温度,只能勉强忍住想要一口吻上那纤长手指的冲动,下身更是一阵接一阵的兴奋难耐。每当气血上涌时,他都只能逼自己认真审题,以此压下那份随时都要破体而出的悸动。

由于握笔不便,这晚的作业写得也是歪歪扭扭,不过好歹赶在言澈下班前写完,至少不会影响第二天交作业。

送言澈出小区的路上,安容与试探性地问道:“哥,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一个叫吕逸晨的高三学生啊?”

言澈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答道:“不认识,不过我老板的儿子确实在你们学校读高三,而且成绩非常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言澈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补充道:“比你高一时还烂,听说每次都是全年级最后一名,老板没少接他班主任的电话。”

安容与心里明白了个七八分,为了验证心中最后一个猜疑,他又问道:“你老板是不是姓吕?”

言澈点点头,答道:“是啊,”随后又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反问道:“你该不会是把我老板的儿子打了吧?”

放下心中的大石头,安容与抿着嘴点了点头,说:“他先挑事儿的,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对了,他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时在小巷子里围殴我的那个杀马特。”

言澈本来对前半句话还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听到第二句话后,大概就认为他俩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也不想再追究下去。走到小区大门时,又像往常一样道了别,便朝着宿舍走去。

至于吕逸晨所说的关于言父的事,安容与并不打算直接去询问言澈,如果对方想说的话,在那日醉酒时便会告诉他,如此想来一定是令言澈难以开口,或者一辈子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眼下也只好装作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果有一日言澈需要倾诉对象,便于那时再洗耳恭听。

而自从那天把吕逸晨打了个老实后,他就再也没来烦过安容与,准确来说,是没有再烦过任何人。听说他那晚回家后还被亲爹臭骂了一顿,现在在整个高三都已经沦为了丧家之犬,人见人嫌。据说连人都变老实了,不逃课、不打架、不惹事,以及——照旧不学习。

安容与落得清净,待淤血散尽、绷带卸下时,又活蹦乱跳地去打球、学习了。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到了期末,虽然没有再立下豪言壮语要进前多少名,但在言澈的教导下,他依然不断挑战着自己的极限,最后拿到了171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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