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口气,秦楚坐上马车,而后对着车夫开口说道:“启程。”
马车沿着来时的路缓缓的向宫内走去,秦楚自然是在皇宫中留了后手,但直到如今也没有发现寝殿里的小皇帝换了人,冯容这母亲做的也委实失败了些,不过想这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他同小皇帝也算不得亲近,不过是因为受先帝所托照顾他罢了,日后若他当真对自己起了嫌隙,那同自己也没有什么干系。
谁也不知道秦楚那张漆黑的面具下到底打得是什么心思,百里瞑还惦念着花姬的事情,神色也有些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头来。
倒是花姬这边儿,一大早便请来了大夫,被花歌喂了几次汤药以后,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可是急死了花燕君,日日都往这边跑,让花如月和沈月母女两个恨不得让花姬这次彻底病死才好。
花姬病了数日,花歌便守在花姬的身旁数日,几乎是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的守着,待得花姬醒过来的时候,瞧见瘦成这般模样的花歌,神色一顿,竟是差点儿没能认出来。
花歌这几日担惊受怕的守着花姬,虽然知道张初云的能耐,可却终究还是不放心,生怕姐姐那一日高烧将脑子给烧坏了,瞧见花姬睁眼瞧自己的神色有些许迟疑,花歌差点没哭出来,慌乱的扑到了花姬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花姬微微蹙了蹙眉,轻声开口问道:“我不过是睡了几日罢了,你怎么便成了这般模样。”
花歌顾不上回答花姬,只是紧紧的抱着花姬,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跑了一般,让花姬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只能转头看向一旁的绿萝,用眼神示意她解释一番。
绿萝眼中沾染了些许笑意,前几日瞧着九小姐那般笃定的叫初云到小姐的闺房里来,还以为九小姐经此一事成熟了些许,可今日一瞧,九小姐分明还是往日里那个只会躲在小姐怀中的孩子,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姐,那日雨下的委实太大了,您一直高烧,那样的天气大夫又来不了,最后还是九小姐命令初云来屋子里不知道做了什么才让您退了热,等到了第二日大夫前来,这几日九小姐一直守着您,都没顾得上自己休息,奴婢瞧着九小姐的样子,真怕您醒过来,九小姐反而病倒了。”
绿萝这话说得一点儿掺杂都没有,对花歌的担忧也是丝毫不作假,果然,花姬在听了花歌一直守着自己以后,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蹙眉戳了戳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做什么还要守着我,你难不成不知道你那日也淋了雨,当真不怕染了病气。”
瞧着花姬也没有在意她说的初云进了她闺房的事情,绿萝便乖觉的站在一旁,没再提这个事情,眸子里带了两分好笑的看着把头埋在花姬怀中不肯抬头,装成鸵鸟一般的花歌。
花姬自然知道花歌担心自己,不过是唠叨了两句,便匆忙的催促着绿萝去准备些吃食过来,瞧花歌这般模样,也不知道这几日如何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