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座三爪蛟椅上的璩河大笑着鼓起了掌来,“有赏,有赏,今全都有赏!” 卖弄着丰蛮腰的舞女欠行了一礼,领着璩河的奖赏躬退出了内堂。 只余下了场中央白秉坚一人面红耳赤,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难忍受辱。 满会堂内的世家族长和城中高官以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终于,白秉坚缓和过来,快步走上前。 “罪臣白秉坚拜见玄亲王下!” 白秉坚匍匐在地,不声不响间行了一记大礼。 口中所称“罪臣”二字深得璩河的心意,站起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跪倒在前的男人。 “快快请起,齐将军为国捐躯死沙场,这是整个木岚国的损失,所幸的是旁还有你这样的大将活了下来,实乃不幸中的万幸。” “来人,给白将军赐座,今我等把酒言欢,好好为白将军接风洗尘!” 璩河夸张的做派逗笑了不少看懂的人,没看懂的人也在好奇这位玄亲王到底玩得是什么把戏。 却见白秉坚满脸困惑,“玄亲王下,罪臣领受不起这等恩惠,此番前来是想向您陈述那前线爆发的战事。” “哦?战事?”璩河故作惊奇的放下了手中把玩的玉饰,“齐将军可是我木岚国的镇北之石,此番听闻敌人来势汹汹,连齐将军都不是敌手,恐怕我也毫无办法啊。” “不,玄亲王下您有机会的。” “此话怎讲,说来听听。”璩河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昔旧敌的部下跑来向自己求救,并且诚心宣称自己的强大。 “要知道北方驻地的要塞易守难攻,齐将军这次失败全是因为我们对敌人的手段了解太少,以至于一步步走入敌人所设的圈之中,对于见识过一次敌人手段的我,十分了解他们的攻城方式,接下来的话还请玄亲王大人听仔细些。” 白秉坚不偏不倚,一字不差的把他们要塞所遭遇的事全部道出。 会场的内厅中有不少人掩嘴偷笑,更是有人一口茶呛在了嗓子口,若不是借助灵力恐怕已经喷了出来。 璩河铁青着脸坐在三爪金蛟的椅上一言不发。 许久,“你是说齐将军是败在了敌人的这等邪术之上?” 白秉坚非常确认,“是的,没错,异人城的圣·正义之师虽然强大,但倘若强行攻城我方要塞不至于惨败至此,全因这邪术实在难以预料,我们都上了他们的当了。” “玄亲王下,现在您既已知道邪术的存在,还请提早做好准备,以备防范。” “哼,好一个邪术!”璩河从蛟椅上站了起来,“一个邪术能叫全城的百姓使不上灵力?一个邪术能让号称镇北之石的齐将军战死沙场,一个邪术能让木岚国北地的要塞在三天之内落入敌人的手中,这邪术可真是让白将军描绘得天花烂坠啊!” “噗!——!” 在场的人中,终于有人没忍住憋笑,笑出了声来。 白秉坚上下眼皮隔如天堑,瞪大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璩河,“玄亲王下您不相信?” “信!如何不信?” 璩河勾了勾嘴角,“白将军不远千里传来的报怎会有假,本王已经牢记于心。想必只要想办法对付得了这邪术,守住异人城的进攻便简单了吧。” 白秉坚收回了目光,只是单纯的回答着问题,“没错,但这邪术我怀疑它与布阵有关,或者应该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阵法,封印了灵力。还有敌人在城下连续三天的叫骂,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他们有意之举,为了分散” “好了!” 璩河实在不想听下去了,挥了挥手打断了白秉坚的话,“事就到这里吧,你说的点我会一一注意和小心的,有劳白将军的不辞辛苦,邪术一事,本王感激不尽!” 最后几个字从璩河的口中说出,被故意加重了声音。 白秉坚浑浑噩噩的被人“送”离了玄亲王府,而人才刚一离去,内堂里立时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邪术?邪术?!” “哈哈哈哈~还真有那小将的,原来打了败仗还可以有这么个说法,等回头我也要去向皇上讨要个将军当当,一打败仗就说是敌人用了邪术,这方法当真有用。” “你也要用邪术当借口?不行不行,重复了就没意思了,不如你说敌人用了上古巫术怎样?” “倒不如直接说敌人是天神降临,代表神意天罚才打输的。” “妙哉,妙哉!——!” 蛟椅旁,老者悄无声息的靠近着璩河,“玄亲王以为,此人说话有几分可信?” 璩河高坐在蛟椅上,手轻轻的抚着扶手上那鬼煞蛟蛇的雕刻。 “不可信,也不可全不信。” “妄图以不可知的力量来挽回齐勇安的形象,实属败笔,尤其是他的说辞软弱无力,这世上若真有这等邪术,那异人城岂不是早就称霸西部之领了?” 璩河转了转眼,内里爆出一丝精明。 “本王虽不喜齐勇安,可此人尚有些本事,能在他手中攻下要塞,说明异人城果真有几分实力。” 老人点了点头,很庆幸玄亲王大人没有迷失在众人的高捧之中实了理智。 “玄亲王所想与老臣不谋而合。” “齐将军虽败了,但以他的实力定消耗了异人城不少的战力,如今的异人城就同那猛虎失了利爪,恶狼少了牙齿,不足为惧。若他停留在要塞修生养息,下可主动向皇上请缨,前去夺回失地,以镇我木岚国威风。若他不作停留前来找咱们麻烦,那更简单,只需直面击溃他们,到时候下的名声定能超过生前的齐将军,成为木岚国驻守北地的第一人。” 璩河闻言,注视着脚前反光的地板,认同的颔首。 “本王也正有此意,苏老,联络各方势力的事就交给你了,本王能否在木岚国翻就靠这一回,一定要让异人城的军队,倒在咱们的城下。” 老人即刻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