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一脸正气的张燚，观众们逐渐都站了起来！

一百人......二百人......五百人......一千人！

“天都大鼓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听完一段儿大鼓后，教育你们什么了？”张燚越喊声越大。

天都大鼓？

那能教育什么啊！

观众们疯了似的鼓掌！

“交响乐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听完一段儿交响乐后，教育你们什么了？”张燚继续大着嗓门说道。

啪啪啪啪啪啪！

站起来的观众又多了，全都在拼命鼓掌叫好。

“杂技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看完一段儿耍狗熊后，又教育你们什么了？！”张燚接着道。

啪啪啪啪啪啪！

观众们的掌声又一次地淹没了偌大的会场。

“十五个杂技演员骑一辆自行车，你就受教育了？他们那是违反交通规则了，教育个屁啊！”张燚道。

“呵呵，这倒是实话。”于让笑着接话道。

观众们又是大笑又是鼓掌，这一刻，几乎全场观众都热血沸腾地站起来了，包括坐在二层的！

“我就纳闷了，别的艺术都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怎么就得要求相声怎么怎么教育人怎么怎么高雅？

凭什么啊！

我们就是两个小小的相声演员，我们没杀人也没放火，我们就是想给观众们带来一点快乐，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喜欢？怎么就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了？这是怎么了？”张燚拿起了桌子上的白布，擦了擦额头被灯光热出来的汗后，啪的一下将白布摔在桌子上。

张燚呼了口气，指了指头顶，随后大喝道：“我就不信，天这么大，容不下相声！”说罢，他又指了指脚下，“我就不信，地这么宽，容不下两个相声演员！”

这不是老郭的话，而是张燚自己的话，是他一直想要说的话！

“说得好！”于让点头称赞。

下面，比赛时间已经到了，有工作人员上来清场，该下一组选手了。

张燚和于让也没说什么，对观众们深深一鞠躬，就转身下了台。

这一刻，观众们也猛然爆发了，全场几千个观众，几乎所有人都在喊着他们的名字，激愤不已！

“张老师！”

“张燚！”

“于老师！”

“张燚！”

“于让！”

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都喊上了一个词，一个他们所有老百姓对张燚和于让的评价！

“冠军！”

“冠军！”

“冠军！”

“冠军！”

“冠军！”

张燚和于让的比赛结束了，肯定会被取消后面比赛的参赛资格，可是在现场观众们的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无人能替！

下台后，张燚和于让没有再拐弯回到现场选手座位区，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们俩儿直接去了化妆间换衣服，大褂儿一脱，换回了自己的行头。

然而，就算离得已经这么远了，远处会场中传来的喊声，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

“张老师！”

“于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