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暴发户和他的助手一直在吩咐崔墨染干这干那,他一直闷声不响地在忙碌着。他也不看杜昕月一眼,两个人就像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服务员,走菜吧。”杜昕月说。她看不惯暴发户他们指使他,故意为他解围。
果然,那个暴发户嚷嚷起来:“就是啊,我们都来多半天了还不走菜,还大酒店呢,你们这服务质量实在是不行!”
明摆着是他们在指使崔墨染干着干那,才让他耽搁在这里不能出去端菜的,先在他却说这个。
崔墨染早就对他们忍无可忍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一股怒火就上来了。
“我们服务质量怎么了?”崔墨染握紧拳头,怒视着他。
暴发户一拍桌子:“诶,这小子还跟我瞪起眼睛了?”
杜昕月连忙打圆场,说:“王总息怒,酒店是我选的,要怪也怪我招待不周,不关他的事。”
她一边安抚暴发户,一边回头对崔墨染使眼色,说:“快去走菜吧。”
那个暴发户的助理也站出来打圆场,说:“杜董事长,既然你都承认照顾不周了,那一会儿可得自罚一杯哦。”
“行,我罚酒。”杜昕月爽快地说。
酒菜很快端上来了,杜昕月信守承诺,自罚了一杯酒,暴发户很开心,刚才的不愉快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作为服务生的崔墨染尽职尽责地守在餐桌旁,等候客人随时吩咐。
暴发户似乎很不高兴他留在包房里,还说他站在这里影响他的食欲,让他站到外面去。
崔墨染也没说什么,他大概乐不得离开呢,便转身走了出去。
崔墨染一离开,暴发户似乎更放得开了,他除了自吹自擂就是劝酒。杜昕月几次插嘴想问他投资养老院的事,都被他打断了。
杜昕月意识到,他说投资养老院就是个幌子。
她便跟助手使眼色,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暴发户跟他的助手说:“小李,我让人给杜董事长带来一些文件,你去接一下。”
那个助手站起来,走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说那个送文件的人迷路了,而他对这个城市的道路也不熟悉,所以他向杜昕月的助手求助,希望他能帮一下他。
这种小把戏,被杜昕月一眼看穿,还用说吗,这是明摆着将她的助手支走呢。
助手看向杜昕月,征求她的意见。杜昕月对他点点头,说你去吧。
两位助手都离开了,包房里只剩下暴发户和杜昕月两个人。
在暴发户将椅子挪向杜昕月的时候,杜昕月心悄悄缩紧了。
她在心里祈祷,崔墨染就站在外面,没有离开,那样的话只要她一喊,他就会立刻冲进来救她。
然而这是一个赌住。他们的包房是距离大厅最远的一个,今天的客人少,旁边的包房都空着,无论是客人还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都集中在大厅那边。
也就是说如果崔墨染离开了,她就有危险。
没关系,即便崔墨染不在这附近,这个暴发户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毕竟是公共场所,人来人往,他还能吃了她不成?她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