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们完了……”吴巧云的声音像蚊子一样轻。
“巧云别怕,有我呢!”杜昕月一边说一边将口袋里的麻醉枪一点点往外掏,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暇顾及吴巧云是否会发现她的秘密了。
棕熊已经拖着庞大的身躯向它们走来,身旁发出一声闷响吴巧云摔倒在了地上。
杜昕月无暇去照顾她,她举起手枪,瞄准对面的黑熊开了一枪,紧接着又是一枪。
熊愣怔了一下,然后它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嘶鸣,接着更加疯狂地向她们扑来。
麻醉枪果然不要用!杜昕月懊悔自己不该轻易相信这支枪。
她来不及多想一下子扑到吴巧云身上,心说:“熊啊,你要吃就先吃我吧,我好歹活过两世,够本了。”
“轰!”大地发出一声震颤。
等杜昕月睁开眼睛,发现那只熊正躺在距她和吴巧云不到两米远的地方。
麻药起作用了,这把枪是好用的!
杜昕月连忙给吴巧云掐人中,将她唤醒。
吴巧云看到自己旁边躺着的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问杜昕月是怎么把熊瞎子给弄死的?杜昕月笑了,说她可没那么大本事将他弄死,是她用“催眠术”将它给催眠了。
“催眠术”是杜昕月临时想到的理由,别看清朝皇宫里已经有了麻醉枪,但这毕竟是个洋玩意儿,这个时代的人也极少听说过。
杜昕月觉得这把麻醉枪应该是哪个外国使者带来进献给大清皇帝的,杜昕月前世读过的史书中却没见记载过这种东西,估计清朝皇帝也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才将其又转赠给了大臣。
姥姥的姥爷是否知道它的作用不得而知,总之是他把它从宫里送出来的。
但他不会想到,这个洋玩意有一天会被他的重重孙女派上用场。
吴巧云一听熊瞎子只是暂时睡着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杜昕月就跑。这一次她不再自作主张,而是让杜昕月选择从哪个方向走。
按照指南针指示的方向,两个人很快找到了回去的路。
回到地里,人们果然已经开工了。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两个人气喘吁吁地来到宋金武面前。
“上工去吧,按迟到算。”宋金武挥挥手说。
“我反对,都开工一个小时了她们才来,应该按旷工算!”李亚男站在地里嚷道。
“对,应该按照旷工算!”她的同僚招娣跟着起哄。
“偶尔一次可以算迟到。”宋金武说。
“宋队长,你今天给杜昕月和吴巧云算迟到,那那天去掏鸟的二狗他们不是也应该算迟到?是不是二狗?”李亚男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男知青,他正是那天掏鸟被宋金武揍了一拳的家伙。
二狗瞥了李亚男一眼没有吭声,他大概对宋金武的拳头还心存余悸。
“宋队长你可不能偏心啊!”招娣继续帮腔。她跟杜昕月的仇算是结下了,得着机会不报复哪能行。
宋金武浓眉紧蹙:“你问问他们,二狗他们去掏多少次鸟了?每次都晚回来,那是一次两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