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孙长贵告的咱们?他凭啥告咱们?”郭秀秀急了。
“我就觉得孙长贵这个人又阴又毒,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让我说中了。”邢建国恨得咬牙切齿。
“我这去找县里的人,把孙长贵做的那些缺德事都讲出来,看他这个村支书还能干下去!”郭秀秀义愤填膺,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姨,别去了。”杜昕月叫住她,“这个时候,没人会信咱们的。
“他和花玉芬生活作风上的问题,也没人管吗?”
“花玉芬不在家,无处对证。”
郭秀秀一下子瘫坐在炕沿上:“难道真就啥办法都没有了吗?”
“哥,嫂子,昕月姐,不好了!”兰花喊着他们的名字,大呼小叫地从外面跑进来。
“兰花,咋了?”
“有、有人在咱们的大棚里搞破坏!”
大家一听急了,连忙冲出屋子往大棚的方向跑。
种参的大棚已经空了,因为参都挖出来了,新的种子还没播种。兰花跟他们说的是种植药材的新大棚。
新大棚的门上也被贴上了县某委会的封条,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封条已经不见了,大棚的门也敞开着。
按说贴上去的封条是不能随便扯下的,破坏工作的罪名可是不轻。所以从早上被贴封条到现在,都没有人再进过大棚。大家还在为封条的事儿闹心呢。
现在谁又这么大胆儿,敢把封条给撕了呢?
“兰花,谁在里面?”邢建国问兰花。
“当然是那些坏人了,那封条也只有他们敢揭!”兰花愤愤地回答。
说话间,杜昕月已经走到大棚门口,她站在门外向里张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躬身站在草药的植株中间做着什么。
“那不是孙德胜吗?”她脱口而出。
“孙德胜,他进来干啥?不会是搞破坏吧!孙德胜,孙德胜!”邢建国喊起来。
孙德胜直起身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你、你们咋都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孙德胜脸上露出兴奋的深情。
“我还问你呢,你咋进来了?这门上的封条呢?”邢建国没好气地问他。
“我看这里面长了草,寻、寻思进来拔一拨。你说那、那张纸啊,被我撕了呀。”孙德胜回答得若无其事。
“你可真行!”邢建国在地上找了一圈儿,找到那张封条,吐几口吐沫将其又糊在了门上。
“出、出啥事了?干、干啥不让我进去拔草?”孙德胜看看门上的封条,再看看邢建国一帮人铁青的脸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既然是虚惊一场,几个人又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都转头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