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她抱着女儿大哭一场,一边哭一边骂,说什么她男人变心了,不要她们娘儿俩了,像这种不知道里外拐的男人,以后老了也没人伺候等等。
苗艳树自知姐姐在这件事上再没能力帮忙,只得扭头走掉了。
这要是在早先,他早就鼓动他姐跟他姐夫离婚了,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他和媳妇都不是本村人,他媳妇加盟杜昕月她们的农场养猪,全靠着他姐夫的关系,如果他姐跟他姐夫过不下去了,他媳妇的猪也就养不成了,那时候,他两口子的日子恐怕也要到头了。
另外,他姐现在不也是秀月农场的养猪加盟户吗?他姐家的生活能维系下去,全靠猪圈里的那头速长母猪了,离开了姐夫,姐姐也啥都没有了。
所以,聪明的苗艳树最终选择了息事宁人。
郭宝珍呢,她原本还想跟她爸大吵大闹一顿,以争取到她爸的允许,去奶奶家给自己求情。但是当她看到一向强势的母亲都败下阵来之后,便不敢再胡闹了,她看出来了,他爹在这个家里已经打了翻身仗。
就是说以后这个家的大当家可能不再是她妈,而是她爸。
周一早上,郭宝珍早早地起床,收拾利索准备去镇上厂子上班。
按说苗艳树应该过来找她一起去镇上的,但是她左等右等,却没见她舅过来。
“这个没心没肺的,肯定是把上班的事儿给忘了。”苗艳翠骂道,一边催促女儿,“宝珍啊,你别等你舅了,还是过去招呼他一下吧,大周一的,去晚了的话你们又要被记过。”
“行,那我去我舅家了。”郭宝珍跟母亲打过招呼,便提着行李包往外走。
走到门口,却看到苗艳树的媳妇急匆匆地赶过来。
“小舅母,我小舅呢?”郭宝珍问她。
“你小舅早上帮我赶猪扭伤了脚,今天去不了镇上了。”苗艳树媳妇说。
“艳树扭伤脚了?严重不?”苗艳翠闻声从院子里赶出来,问道。
“没啥事儿,养养就好了。就是宝珍得自己的去上班了,不用等他舅了。对了,宝珍你还得帮你小舅跟你们的师傅请个假。”苗艳树媳妇对郭宝珍说。
“行,等我跟师傅说。”郭宝珍应道,又跟两个女人说,“那妈,小舅母,我先去镇上上了。”
郭宝珍跟两个人打过招呼便急匆匆地赶路去了,她可不想去晚了被记过。
目送郭宝珍走远了,苗艳翠摘下腰上的围裙,说是要跟着苗艳树的媳妇去看看她弟。
苗艳树媳妇却拦着她不让去,说她男人伤得不重,现在出去帮她打猪草去了。
“既然能打猪草,咋就不能上班呢?”苗艳翠瞪起眼睛。
苗艳树媳妇叹口气,说:“我也这么说他,可他不是不听嘛,他说上班比坐牢还难受,不如在家里帮我打猪草。”
这时,苗艳翠听到院子里郭福的咳嗽声,心想她和艳树媳妇的话郭福应该都听到了,她本来还想着好好儿跟郭福说说,让他去跟她妈求情让杜昕月对他们俩好一点呢。苗艳树可好,节骨眼上给她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