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学校的草地。
很热闹。
那天,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细碎地洒在地上,很多人或坐或躺,或看书或懒洋洋发呆。
唯独其中有一个女孩儿,拿着一本童话故事书,身边围绕着一群小屁孩儿。
女孩儿扎着高马尾,神情生动地给小朋友们讲着故事,脸上的表情时而可爱,时而狰狞,逗得小朋友们前仰后合,笑声一片。
“她是谁?”孟修斯喃喃问道。
“听说是咱们的学妹,至于名字嘛,我就不知道了,对了,问逸如吧,逸如应该知道是谁,好像跟她很熟呢。”
孟修斯回过头,第一次专注地看着她,一脸认真地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名字。
她咬着唇,半晌,轻轻地摇头,“我和她不熟。”
他眼中露出一丝失望,“这样啊。”等他再度回头,那女孩儿忽然不见了。
那时的他哪里知道安逸如心中的挣扎,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面对自己这样的出色,孟修斯居然会对她那个白痴的妹妹感兴趣!
傍晚,放学回家的安逸如找到妈妈,要求她给安暖暖转学。
“为什么?是不是暖暖在学校里给你惹麻烦了?”母亲一脸紧张地问道。
“总之,我就是不想和那个白痴在一个学校啦!”她一脸反感地看了一眼在厨房默默做饭的安暖暖。
“好,妈妈这就替她准备转学手续。”母亲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有求必应。
安逸如松了一口气,心里舒服了许多。
然而还没等来转学手续,孟修斯就和安暖暖遇上了。
偏偏就那么凑巧,在操场打篮球的孟修斯那颗球,直直飞向场外,打中了经过的安暖暖。
她捂着脑袋,愕然地看向朝自己奔跑而来的少年。
远在看台上的安逸如猛地站了起来,一颗心在颤抖。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再后来的事情,一切便如流水般自然了。
他们彼此喜欢,交往,最后到结婚。
可不知道孟修斯与安逸如之间是否有约定,因为连安暖暖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彼此认识,毕竟第一次跟家人见面的时候,瞥见安逸如,孟修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你好。
“明明是我先遇见他的,他理当是我的,”安逸如冷静地看着安暖暖,“如今你和他只是上下级的关系,我重新和他在一起,不过分吧?”
“逸如,你胡说什么?我和你只是朋友!”孟修斯眉头紧皱。
安逸如自嘲一笑,“朋友?如果只是朋友,那你远走高飞的那五年,为什么从来不联系暖暖,反而跟我走得比较近?难道你忘了我们在国外的那些酒馆喝酒的快乐时光?”
剩下的话,安暖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她飞快地奔了出去,心中隐隐作痛,带着一股被欺骗,被背叛的耻辱。
他们把她当成什么了?真当成白痴了?
亏她还以为孟修斯是诚心后悔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
天台上,风声很大,吹得她有些思绪凌乱。
直到一个男人慢慢走上来,地给她一杯酒。
“别难过,”孟正堂仪表堂堂地出现在她面前,微笑着说,“你要是实在难过,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一靠。”
她哈哈大笑着摇头,“孟董事长的肩膀可不能随便靠,毕竟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孟正堂在她面前笑得再温和,她也不敢全然相信他。
她总觉得,孟正堂看上去不像是好人。
但愿,这是自己对他的误解。
安暖暖垂下眸子,静静地喝下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