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市机场发, 乘北欧航班丹麦转机,约晚上10点了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
一般来说,夏季是冰岛的旅游旺期, 因为气温条件好,能看多漂亮的景点, 但10月往后来年4月看极光的概率, 所以果奔着极光去,还是要选择冬季。
而且,冬季的冰岛才是原汁原味的。
麦叔这一趟带他来冰岛,除了休息放松外,也是为了拍摄毕业团综。两年限定期短, 不知不觉已过去三之二。这次毕业旅行是送给aurora的礼物,也是送给所有粉丝的礼物。
男孩这趟在冰岛概要待十天左右, 住的是度假区一幢二层小木屋别墅, 面积比不上在春山新碧的, 但布置的格外温馨。整体装修都是干净的木『色』调, 客厅里有一个的壁炉, 壁炉前是几个能把整个身体窝进去的柔软沙发, 小桌几上摆着曲奇饼干和几本书。
客厅里还有一面巨的玻璃窗,向外能看见茫茫雪原、挂着银霜的古树林和亮着暖橙『色』灯光的小木屋。没有喧器, 没有吵闹, 只有窗外静悄悄地飘雪声。这里仿佛是世中最安静孤寂的一处遗落之地,享受孤独的人,恐怕能在这里待地老天荒。
因为抵达时晚, 又在路上奔波了一天,所以六人这次没再拍房物料,而是自己商量着选房和舍友。
木屋不, 正好三双人房,许琼技还没来上得及开口,见贺洲一把将他的小队长拉过去,勾着对方的脖子霸道说:“叶盈和我一。”
许琼枝气得一个倒仰:“贺狗你休搞独.裁专.制!你让盈盈自己选,看他和谁一!”
说完他眼巴巴地盯着叶盈。
叶盈感受着贺洲落在自己侧脸上的灼灼目光,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对许琼枝说:“枝枝,我下次和你一吧。”
“啪嚓——”
许琼枝听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
秋爽毫不客气地笑起来,上前撸了一把许琼枝的小卷『毛』:“不伤心哈,爽哥陪你睡!”
六人自主好了房,明月臣和李敬斐住一楼,剩下四人则提着行李箱去二楼了。
卧室干净又温暖,叶盈脱掉羽绒服挂在衣柜里,走玻璃窗旁边往外看。因为天黑所以视野不清晰,但果是白天的话,一眼望去风景一定很漂亮。
他拉上窗帘转身,然后看见贺洲走架在房角落的摄像机旁,捣鼓了几下把机器给关了,还顺手拿了件衣服罩住了摄像头。
叶盈:“……”
“麦叔是录团综素材的。”叶盈说,“你怎么关了?”
“晚上还录什么素材。”贺洲走过来,“而且录了也没法播啊。”
叶盈的心迅速跳了一下,还没说话,被对方按在玻璃窗上吻住了。
屋里很静,只有湿润沉重的呼吸声,叶盈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贺洲的肩头的黑『色』『毛』衣,闭着的眼睫忍不住轻轻发颤。
他身上的『毛』衣是纯白的,和纯黑交融在一起有种简洁动人的美感。
他穿的是去年在商场里买的同款。
贺洲揽着他的腰,突然一用力将人转了方向,正正压倒在窗边的床上。叶盈头昏脑涨地陷进柔软的被褥里,还没反应过来,被贺洲往下扯了扯『毛』衣领,低头吻住了喉结。
或者说比起吻,他像是在咬,牙齿轻轻在薄薄的皮肤上研磨,好像猛兽进餐前恶趣味的试探。
叶盈脸颊红的要命,挣扎了一下把人推开了:“不许咬!”
还要录节目呢,万一被拍什么奇怪的痕迹遭了!
毕竟冰岛没有蚊子……
贺洲盯着他用双手捂住的脖子,眼神有点遗憾:“反正是高领,又『露』不着。”
叶盈打了他一下,从床上蹦下来:“我要去洗澡了。”
“哦。”贺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正好。”
叶盈立刻警惕地看他,模样像只受惊的小白兔。
贺洲彻底笑来了:“吓唬你呢,我又不会做什么——去吧。”
叶盈去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来直接钻进了被窝里。贺洲随后也去了,来后把自己床上的枕头拿起来,扔了叶盈的床上。
叶盈:“你干嘛——”
“不干嘛。”贺洲无赖地掀开被子钻进他的被窝,伸臂直接把人搂进怀里,“一起睡。”
虽是单人床,但这比医院里的单人病床要宽敞多了,两个人睡一起倒也不觉得挤。叶盈犹豫了一下,还是默许了某人的行为:“灯在你那边,关灯。”
贺洲伸一只手关了灯,卧室瞬陷入黑暗,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贺洲抱着叶盈,对方身上清甜的气息丝丝萦绕在鼻端,像一张无形的网,铺天盖地地将他笼罩在里面。
他忍了一会没忍住,把脸凑对方的颈窝吸了一口。
怀里的人在黑暗中推他,被他混账地锁住双手按在头顶,放肆地脖颈里沉『迷』流连。听着对方逐渐发颤的气息,贺洲心头一片火热,偏偏嘴上还在不要脸地哄:“亲一下。不留印,我保证。”
他说是一下,却几乎没放过对方脖颈里的任何一片皮肤。叶盈被欺负的都快哭了:“你……我还没谈恋爱呢!”
贺洲心里叹了一声。
小傻子,怎么还记挂着这事呢。
“你不许『乱』来。”叶盈身上都冒汗了,怕他不知轻重,有点着急地威胁,“不许亲了,不然回你床上自己睡去!”
这个威胁还是有点作用的,而且贺洲也不是没数的人。于是他最后在黑暗中亲了亲男孩的嘴唇,终于把人松开重新抱进怀里,还安慰地在后背上拍了两下:“不亲了,睡觉。”
叶盈在他肚子上掐了一下,低声咕哝了句“『色』狼”。
“你的手要是再『乱』『摸』,我真『色』给你看。”贺洲说。
叶盈立刻不动了,闭眼安静睡觉。
本以为没那么容易睡着,但贺洲的怀抱永远是能让他感觉的安心的地方。木屋外的夜空还在飘雪,屋里的人紧紧挨在一起,一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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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雪停了,上午天气不错,度假区里有一处滑雪场,不少游客都在外面滑雪、坐雪橇。
叶盈、许琼枝和李敬斐以前都没接触过滑雪,剩下三个则是个中好手,于是正好一带一学双板滑雪,摄影师在旁边录镜头。
叶盈一开始动作放不开,双脚离地踩在雪板上,从高坡往下滑会有种失控的感觉,他总是怕摔。但贺洲告诉他:“学滑雪是要摔,多摔几次学会了,而且雪很软,不会疼。”
叶盈于是照他的话去做,栽了几个跟头后胆子越发了,滑得也果然越来越像样。他看着身侧一道道潇洒飞过的身影,也忍不住稍稍加快了速度,结果很快失去了平衡,身体前倾栽了下去。
但他这次接触的不是冰凉的雪地,而是一个人的怀抱——贺洲不知什么时候冲他侧面把他抱住了,两人一块摔倒在雪里,溅起一片雪沫。
“有点冒进啊小同学。”贺洲笑着抬手,抹掉叶盈脸上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