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数学不同于数学中的极限概念,不是无限趋近于某个数值。接近数学的取值很粗糙,而且大量使用经验公式。接近数学也是一门边缘学科,与其说成是数学,还不如当成实验学。利用众多的物理化学试验,寻找出一定的经验公式,通过经验公式计算出来的数值,再用经验公式揉合在一起。
接近数学虽然与实验学类似,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实验学根据科学理论的假想或者假说,用实验方法去验证理论的正确与否。接近数学则是根据科学理论提出非常粗略的数值,利用计算机建立某些模型。接近数学的目的是把复杂的科学理论计算变成简单的经验公式。
这样大规模的计算,依靠人力肯定不行。因此,在寻找经验公式时,需要大型计算机来进行大量的计算。
接近数学后来在宏观和微观世界中得到广泛运用。包括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天文学等等学科中的定理,定律,差不多都是由接近数学发现的。
雅格江也曾经是一个出色的太阳帆运动员,大学毕业,他进入军队,出生入死,多次立功。短短十年时间,就从实习军官变成皇家第一军团的司令。因此,他十分熟悉计算变轨运动切入点的程序。非常明白计算的复杂和繁琐,很多时候,他都是事先计算好切入点,再通过自己的操作能力,让太阳帆以计算的速度通过切入点。但是,愿望是好的,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可以说,自从有了太阳帆比赛,还没有人能够幸运地找到完美的切入点。
当然,历史上还是有人完美地通过切入点的。不过,即使这样,选手的质量,加速度等等数据,能不能和切入点吻合,就不一定了。而这就是太阳帆比赛的魅力所在。既有实力上的较量,也有运气的成分加成。如果仅仅是实力上的较量,任何竞技运动都会逐渐失去其魅力。
恍恍惚惚的,雅格江似乎在做梦。几个月不见格罗普,却仿佛隔了数年。那种陌生感,使他根本无法体会。如果说格罗普只是无意识地偶然通过了切入点,雅格江也不会这么惊讶。此前,格罗普的操作堪称神操作。当他再次像神一样通过切入点时,再用“偶然”一词去形容,根本就不妥当。
雅格江嘴里有些苦涩,看来二弟格罗普至少在功力和境界上,已经超过了自己。不过,他转念一想,心中又感到高兴起来。若是二弟真的突破了紫衣战士的瓶颈,苗利宗世界又该得到怎样的发展呢?
凌星现在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比赛之中,他自封了自己的神意,现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他的身体经过神意地长期提炼,跟普通人肯定不一样。为了让自己的身体也能跟普通人相适应,他还利用神意削弱了身体一半的感知能力。
凌星在进入行星轨道切入点时,尽管他的加速度很小,但只要操作正确,肯定能够在返回时增加一定的速度。
苗利宗世界,人类的居住环境已经完全艺术化。其立体图案囊括历史上的各种艺术形式。从最古老的穴居,原始的木屋,石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现代建筑,和无名材料的一体化建筑。
如果能够就近观察那些洞穴,木头和石头,就会发现,这些材料好像不是真正的木头和石头,也不是真正的水泥。它们应该是一种不完全的模仿,无论是色泽,气味,纹理都是惟妙惟俏。模仿的同时,它们又会显示出自己独特的魅力。木头的清香,石头和泥土的芳香,都是对人体有益的气味。这些气味只是从味觉上模仿了它们的原始气味,实际上,这些气味的分子跟原始气味已经截然不同。
看似原始的建筑,却被赋予了极其现代化的内涵。花草,树木,自然界的各种植物都成为过滤各种废气的天然工具。人类的生存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废气,如屁,燃烧各种东西,动物的生活,各种细菌的排放,等等,等等。
所有这些废气和人类生活产生的垃圾,都会在自然的环境中得到消化和分解,把垃圾和废气变成对人类有益或无害的气体和物质。
帝都星皇城,是苗利宗世界最大的城市。这里是皇家所在地,是苗利宗世界的权力中心。皇城占地两千多平方千米,可是,如果你是初来乍到,肯定不会把这里当做城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里都没有城市的痕迹。
当然,城市的痕迹找不到,但人类活动的痕迹却非常明显。那些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五颜六色的超大型广场,等等。最明显的还是,遍布空中的管道形交通网络。通过透明的外壳,可以清晰地看到管道里面形形色色的交通工具,像爬虫似的在急速蠕动。
皇城中心是一个巨型广场。从高空鸟瞰,可以看到广场是一幅星图。从中间的太阳到星系外围的殒石地带,正好构成苗利宗星系的星图。
广场最中央,千米高空悬浮着一幅苗利宗世界最大的光影。在广场上,无论从那个角度观看,都能看到正在现场直播的太阳帆比赛。
此时,屏幕上正显示着选手格罗普进入行星轨道后的数据。一条明黄色的曲线,从计算机计算出来的切入点到离开轨道的脱离点。这条变轨曲线,就是计算出来的标准轨道曲线。紧邻明黄曲线下方,是一条紫色的曲线。
广场上数十万观众的眼睛,正在盯着紫色曲线。他们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生怕他们的声音会惊动那条完美的紫色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