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先前只觉肃宁王府之大前所未见,想不到四王爷府比起来,还要大上许这么多。”
“皇上宠爱桐贵妃,又疼爱四王爷,赐的府邸自然规模宏大。”
“是啊,还真是疼爱呢,只看这宅子便晓得了。”
“颜儿喜欢四哥的府邸?”
“她?她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便是给她个狗窝她也是能住的。”
“二哥嘴里向来吐不出象牙,本姑娘懒得同你计较。不过这样大的屋子,我倒是真住不惯,自个家里说个话弄得像串门子似的。”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展铭虽与展颜心思一致,嘴上仍不忘贬损她几句。
展颜翻着白眼道:“真真话不投机,你自个儿转悠罢,我们去别处了!”
几人本是沿着兰园赏兰花,正巧前头有个岔路口,展颜便径自望左边拐了,走了几步停下转身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肃宁王走上前来笑道:“方才是你说‘我们’去别处,我便依言跟过来了。”
展颜气结:“我是教秀月同我一道!”
“你又没说个明白,再者方才你分明是冲我说的。”肃宁王说着竟还眨眨眼无辜道。
展颜瞪着他道:“你!”
肃宁王笑笑走近道:“难得四嫂设宴,我偷得一日闲工夫,还请颜小姐亦不同我一般计较?”
展颜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本姑娘今日心情不错,也不同你计较了。”
肃宁王走在展颜身侧,二人并肩走着。
前几日下了几场春雨,今儿雨霁天晴,园中花儿争奇斗艳,娇艳欲滴。迎春昂头怒放,兰花姿态端庄,夹道樱花杏花飘飘洒洒,真是千娇百媚。
“那支梨花玉簪呢,怎不见戴,不喜欢么?”
“说起那簪子,无功不受禄,那簪子瞧着肯定是个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再说了,我收了也是糟蹋了,改日我拿去还你。”
“你都收下了,哪里有又还回去的?”
“谁要收下了,是你非要塞给我的。只是你忙得很,不得空还你。”
“非是要塞给你,而是有求于你,自然得先拿些诚意出来。”
“又有求于我?你可行行好吧......”
想着先前一事肃宁王亦笑出声来,打断展颜道:“你且先容我说完,这回是真有事。眼见着三月了,三月底我生辰,特请你来给我操办,不知可能遂愿?”
“你府里头那么多人,哪里用的上我来操心呐。再说了,你们生辰都办的轰轰烈烈,又是宴席又是歌舞的,我可办不来。”
“不过是依着惯例办罢了,府里头下人能协助你,诸般事宜倒不需你多费心。”
展颜更是奇了:“那你教我去做什么?”
“你花样多,定能办的别出心裁有声有色。”
“我不要去,我便说罢,你那簪子我收不得,平白给我生了这些事端,赶明儿我还是还与你罢。”
“别别别,我同你玩笑呢。你便瞧在我生辰的份上,那时戴了簪子前来可好?”
展颜故意道:“我可不去,你不记得去岁你生辰时,我可吃了大亏了呢。”
肃宁王苦笑连连,摇头叹到:“那时是我蒙了心智了,才教宋大人暗中使些绊子,只想瞧瞧你的性子,谁晓得竟闹出那些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