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笑豫洵领苦差,一去便有小半年,此等差事,旁人避且不急,只有豫洵上赶着去,可知豫洵不过管辖一洲之才,登不得大雅之堂。
梁豫洵回今父皇康健,治政有方,身为皇子,责在为皇上分忧,只有治一洲之才便帮着皇上治一洲也是尽了儿臣本分,总好过整日贪图享乐,无所事事。
四王爷笑豫洵辛苦忙活数学,面色也枯黄了,人也瘦削了,倒是比乞儿强些,只是吃这么些苦头,父皇不过赏些金银便打发了,可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呐。
梁豫洵回本是为父分忧为民解难,终不负辛苦,治有所效,能略减皇上之烦忧,百姓重享安定,此则豫洵之大慰也,聊剩万贯金银。
四王爷笑梁豫洵真真是豁达心胸,只可惜母妃早逝,若不然母凭子贵今日梁豫洵这般本事何愁不列贵妃位。又言不过若其在世梁豫洵未必才华如此,可见早逝亦是得所。
梁豫洵只是肃容道:“母妃教诲不敢忘。”
还是容亲王,今圣上胞弟,训二人只顾自个聊得畅快,把诸大臣撂在边上不成体统,二人方笑嘻嘻向各位大人赔个罪,诸人忙打呵呵连道“二位王爷才识过人,乃大孟之福……”
“你怎么不问展兄去?他读书多,说的又齐全又活现。”
“我大哥什么性子你还不晓得?你说了这么半晌昨儿他一柱香的功夫都不到就说完了。”
“哈哈,这也合展兄的作为了。我也多问一句,怎么昨儿你不去他府上也算为他庆贺?偏今儿巴巴地跑来问我?”
“我昨儿碰巧有事出门去了。”
“嗯?出门去了?和展铭兄弟说的不大一样啊。”钱莫休故作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唉,我开始没出门,后来才出去的成了吧?甭问了,总之昨儿是我不想去。”
“哟,那可是你们俩个置气了?”钱莫休试探着问。
“置什么气什么气呢,我不过没事来你这转转,你在这胡猜什么?再胡说我可走了!”
钱莫休便笑着道:“啧啧啧,可真真是天下奇闻了,七王爷这么团软棉花,见谁都是三分笑七分礼的,竟也有同人呕气的时候,当真是新鲜。”
“得得得,你便笑去罢,横竖我也听完了,我还有事呢,先告辞。”
“哎哎哎,说笑呢,这便恼了?行行行我不说了,急着走甚么,到我这儿了哪有不吃了饭再走的,岂不是砸我的招牌么?正好巧了有新研究的菜式,尝尝?”
展颜好笑道:“几时恼了的?是真有事呢。若有新鲜菜式,你侯我两日,等我事情了了,再来尝尝。”
“听着像是十分重要啊?可你这会去不是时候。七王爷今儿也不在府上啊,这几日朝中各部要记撰治灾的各项物资补给人口调派诸多事儿,他只怕连着几日都不得空了。怎么,这才就忍不住要见他了?”
“我几时说是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