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铭连日找京中时常聚着玩乐的朋友打听消息,也有称病未见上的,也有见了匆匆又要走的,也有憨厚些不懂世故的,只这些人如何晓得宫廷监狱里头的事儿?
还是钱莫休赶过来说近日进城的人数较之从前多出了许多,隐隐有异常之象。京中做铁器买卖的铺子匠人最近生意都颇为兴隆。
“这是说有人暗中锻造兵器?”
钱莫休道:“这谁晓得,这些东西来龙去脉一概不知,只是说给你们知道,多个方向。”
肃琛道:“颜儿说的不无可能。莫休,此事你如何知道?知道的人多么?”
莫休道:“哪里那样容易?还是我碰巧听说的。我因我家夫人族里的事,我爹说好歹日后是亲家要留情面,就按她们的意思把几处旁的铺子给了她姐姐撑门面,她姐姐亲眷里有个有个铁匠领头,正好交接那日铺子里有些急事所以有小厮寻来汇报,我这才偷听到。”
“原来她们那样折腾目的就是你家的铺子?”
钱莫休恨恨道:“可不止这些!这还是我与她们谈了许久才应下的,包括她那什么祖父的丧葬费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给担下了,收的礼金我也分文不取,还有我夫人在她娘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演了个把月,尽足了孝道,才教她娘松了口。”
“她族里其他人也松了口?”
“我还管那群老不死的做甚?!赶着她娘答应了把聘礼过了日子定了,她们再跟猴儿似的上窜下跳我可就不客气了!”
展夫人道:“你这代价也不小,亏钱公子倒愿意为了这姑娘舍呢!”
钱莫休道:“我开门做生意的,还怕这些银子回不来?舍得是舍得一回事,只是我气难消,自然不白给的!哦,看我越说越远了,夫人,如今你们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展夫人淡笑道:“铭儿有你这样的挚友也是他的福气,只是如今我府诽言谤语缠身,钱公子还是先明哲保身为妙。”
钱莫休笑道:“钱某明白,非必要之时自然不淌浑水,倘若真有必要时,再来救水。”
展夫人与肃琛皆笑,展夫人叹道:“钱公子却是这样聪慧明白人。”
钱莫休笑道:“夫人过奖了。解决我夫人那事,还没好好谢谢展兄呢,亏得抬出他的名头,那些人才算忌惮。”
夜里,展颜又思索了一番,仍是全无办法,忽有所察觉,转头看清来人,不由先起一身戒备,盯着柳叶居士道:“你来这做什么?”
“”
童堃正色道:“夫人说哪里话,童某素敬服展兄,与展兄、铭兄弟交厚。伯父展兄蒙冤,童某不能为他们说上话已是汗颜,岂有为自保之故疏远夫人一家的。”
至下午宫里便有人来传话,竟是御前侍卫云昭管辖的大内侍卫亲自来传的旨,大意是展墨、展祁风有通敌之嫌,案未查清前,展府内诸人无旨不得出城。且展府四周有
还好只是不能出城,展颜气愤之余不免也稍微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