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旁人的地宫之中, 秦故不知被蔚雨卿揪着亲了多久才放开。现在他贴墙坐着, 她紧紧靠在他的胸口上, 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她贴着自己的触感让秦故感到目眩神迷, 整个人都好像被抽掉了骨头一般, 现在就算她说一句要他即刻去死, 他也会毫不犹豫。

蔚雨卿用脸摩挲着他的衣服, 她闭着眼睛说：“在这么多前辈长老见证下有了对象，你肯定是拂尘峰有史以来头一份。”

“……”秦故把她搂紧了一些，“这里只有法器而已。”

“一件法器代表着一个人在这世上无法抹去的痕迹嘛。你还没刻字, 以后要刻什么字？”

“我没想过。”

“我帮你想。”

蔚雨卿说着又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这一开始，两个人又像上瘾一般唇齿相缠了许久。

亲到秦故的脸上又飞上片片红晕, 蔚雨卿才舍得放开他。她说：“你就写, 纪念我聪明美丽可爱迷人的道侣在这里强吻我。”

“那你要强吻我到满意为止。”

“还不满意？”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好像还有进步空间。”

秦故说罢, 这次主动吻上了她。蔚雨卿嘤咛了一声, 就被他紧紧圈在怀里亲得七晕八素。

他们两个像两个初识情爱滋味的年轻人一样, 在对方的口中无度地索取, 好像就想用此把过去的一切时光都弥补回来。

这次的吻结束, 蔚雨卿面色潮红地跪立在他的怀中, 秦故圈着她的腰，看到她低头看着自己道：“你不要担心，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嗯。”秦故抬眼看她, 好像要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刻进心里。

“乖。”她好像在安抚徒弟一样摸了摸他的脑袋, 她说，“这次你都交给我，我会为你做到最好。”

………

蔚雨卿丢下这句话后就回了她的丹心峰，秦故想她应该是回去找补上神魂的方法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轻易办到，秦故觉得她会白费功夫。他现在只想多和她呆在一起，多看看她，多感受她的温度，多听到她的声音。

然而蔚雨卿这一去就是数月有余，这其中一次都不曾来找他。也许是她在搜寻什么东西，也许是她又在炼什么丹药。秦故如此宽慰自己，可是等到大半年都过去，连信都不曾寄来一封之后，他终于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

灵篁峰深处的一角，翠竹环拥的一座林间小筑中，蔚雨卿已经被困在这里许久。

小筑中环境优雅，一切都按她喜欢的来布置。

但与舒适的环境相对的，是布在这筑中，令她无法外出的阵法……

蔚雨卿已经察觉到，这小筑正是最中心的阵眼，整个阵可以扩大到屋外的整片竹林，甚至更广。

小筑檐下坠满了随风舞动的风铃，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风铃上坠着的，是一片片压制着她动用灵力的青符。

化神境界的阵，化神境界的符。每一样都是现在的她无法逾越的力量之差，每一样都在昭示布下这些的人要将她留在此处的决心。

月光洒下的时候，那个人又来了。

他玉面白衣，一切都毫无瑕疵，一切都无懈可击。蔚雨卿从来都不太明白他心中的想法，包括这次也是。

在楚怀青面前，她不会是昆仑的长老，也不会是元婴圣君，她只会是那个错误百出，害怕他批评自己的小师妹。

蔚雨卿想要靠近他，却又不敢，她离开了他一些距离，她问：“师兄……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她，他慢慢走近她，她后退了几步，他还是抓住了她。

楚怀青的眼神温柔如水，他抓起她的一缕头发留在手心，轻声道：“师妹，你长大了。”

蔚雨卿好像明白他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让那转瞬即逝的感觉从手心溜走了。

她低头，皱着眉低声道：“师兄，知道你一直在关心我，我很高兴。但是……你上次说的……我……”

她想到了成为楚怀玉时的自己，想到了他在月下吹笛时的模样，想到了他一切体贴入微的举动，猜到了他隐藏在似真似假的话音后的丝丝真意。

师兄原来对我抱有这样的感情？她首先是错愕，而后是逃避与不敢面对。这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毫无弟子们面前八面玲珑的圣君样子。

楚怀青见她只在自己面前这付模样，心中的爱怜更甚，无法自抑的占有欲望也更甚。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却以她无法挣脱的力道将她锢在了怀里。

他看着她轻轻说：“楚师妹，你可曾猜到师兄的意中人是哪一个了吗？”

在他的面前，蔚雨卿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助而充满惊慌。她被他的话电了一下，不敢直视他道：“师兄……我从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