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雨卿和秦故手牵手一起回了拂尘峰。秦故感到蔚雨卿一路上有些沉默, 就知道她肯定在想楚怀青的事情。于是他问:“你师兄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蔚雨卿摇摇头道:“我觉得我可能永远不会懂我师兄。”
蔚雨卿想起了在那林中小筑中, 束手无策之际, 她回想起了楚怀青那段时间一直在对她说的细密往事。
他说的, 常是一些在蔚雨卿看来不再想提的傻事, 这些傻事每次都以师兄的训诫或救场而收尾, 现在光回想就让她觉得羞臊难堪。
但是楚怀青似乎却把这些当成了弥足珍贵的乐趣, 他不厌其烦地一件件细数,蔚雨卿初以为他是想借此感动她,但后来想来却不是。
直到这个时候, 他还不忘在教导她……
“师妹,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容易怀疑自己。”
他好像这样说过。
“你是我的师妹,你还有什么好怕?”
他还这样说过。
太容易怀疑自己……怀疑……
蔚雨卿苦思他给的提示数日, 才最终勘破此处并非阵中, 而只是他为她造的一个幻境。
一旦心中确认了真相,灵力也好像丝丝地涌回了体内。这时再将元婴圣君的神识外放, 小筑轻易崩塌, 她也置身林中。
蔚雨卿的手中在那时多了一个重量, 她也在那一刻有了一种感觉:她与师兄楚怀青的这一段不尽真实的独处时光, 也已崩塌得连一片灰烬都不留下。
蔚雨卿将思绪放回眼前的时候, 看到秦故似乎有些担心地在看她。
他们如今已经回到了秦故的微机阁里, 永夜的星河之下,她的心也又得到了安稳的平静。
她靠在秦故的怀中,沉默不言地与他相依。秦故轻柔地一遍遍拂她的背, 就像要把她最后的不安都抹个干净。
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 蔚雨卿终于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咧着嘴笑问他:“你想我没?”
秦故反问她:“你说呢?”
蔚雨卿问:“有多想?”
秦故用一个阔别已久的吻回答了她的问题。
他吻得小心翼翼,就像生怕把她伤到。他在亲吻的间歇说:“我真怕我找不到你了。”
“我哪儿也不去。”
蔚雨卿答他。比起秦故的小心呵护,蔚雨卿的回应显得热烈而不留余地。
她的热情也挑起了秦故的□□。他不再克制自己,而是将对她的思念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静谧的星河之下,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细碎的喘息。
他们从椅子上亲到了墙边,而等秦故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被蔚雨卿带着滚到了床上。
现在他平躺在床上,蔚雨卿则撑着身体伏在他的上方。她耳边的两缕发丝垂下,挠得秦故脸庞发痒。她的脸背着微弱的光亮,笑容魅惑而不怀好意。
秦故的衣领已经早就被她扒开了一些,她用指头点着那块露出来的皮肤道:“我回去以后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把你的神魂补上。”
明明开始说正经的事情了,她的表情和动作却都不正经,秦故蹙着眉问:“这可能吗?”
蔚雨卿说:“让我们把思路放宽一点,又不是什么都吃吃药就有用的。”
随你怎么说吧……秦故于是问:“那圣君有何高见?”
蔚雨卿的指头离开了他的胸口,转而去卷了卷他的发丝。她说:“咕咕,你想想。如果你真的到元婴就结束了,那肯定要抓紧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对不对?”
秦故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维持着平躺的姿势问:“什么事情?”
蔚雨卿的头慢慢地低了下来,她对着他的脸说:“我们不要保守治疗了,试试积极治疗,什么方法都试一试,也许有管用的呢?”
她的语气里大有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秦故想起身,却又被她按了回去。他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蔚雨卿凑过来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香甜的吐息直接钻进了他的鼻中。
她说:“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双修。”
秦故愣了一下,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双修啊。”蔚雨卿又做出那付无辜模样,她娇嗔地捶了他一下道,“你都把人家亲到床上来了,不把接下来的事干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