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离却是看着她脸上这个的神情，有些恍惚起来，当她将一直对他竖起来的那盔甲卸除后，他发现，她还是和从前不一样了的，她变得更成熟，也更淡定，举手投足包括那笑容之间，都是陌生的得体模样，和从前那个会和他吵会和他闹的丫头不一样了。

在他缺失的五年里，她已经悄悄成长了。

付兮兮并没注意到江离的出神，她拨弄了一下这向日葵，“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放在床头，我想你的心情也会舒畅一点，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嗯，能活着就是好的，没什么大不了。”江离点头，笑得清淡温柔，他的目光一直紧锁着付兮兮，不舍得离开。

比起刚刚重遇时，现在的兮兮对他的态度好了太多。

“江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付兮兮嗯了一声，随即便以异常郑重的神态对江离道谢。

“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么？”江离看了付兮兮一瞬，才是说道。

付兮兮点头，挽上了就在身边的陆燃的胳膊，“你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替六档刀，当然是要道谢的，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后续产生的一切费用，陆先生会承担，还有，你的病……也一定会治好的。”

她说完，还抬头看了一眼陆燃。

陆燃心里头正窝着一团火，如果不是因为她心里有一个重要的位置留给江离，她又怎么可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紧张担忧至极，当着他的面，又云淡风轻让他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

哼！

可面对她看过来的视线，他只沉默着来肯定，只要付兮兮只仅限于言语上的关心，那么，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又何必太过吝啬？

“你不用道谢，就当是我还了五年前忽然狠心离开你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