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手指没忍住扣入他的肩膀，狠狠捶打了他一下，“你是狗么？”

秦骁看着她颇有生气的模样，轻笑道：“那你把婚纱乖乖换上，我就不咬你。”

“我亲自设计的，嗯？”

秦姝被他抱到了门边，他将那婚纱抖开，复古的设计，极具民国名媛的风味，盘扣扣到了锁骨处，小臂露出，大量的蕾丝堆叠，不必脑补，就能想象到穿上去的时候，会有多惊艳。

也的的确确，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不得不承认，在秦家养了这么多年，在那一家子的大规矩下，她的审美取向，就是根据秦家人而定的。

秦骁像是信徒一般，替她剥下了其他婚纱，再缓缓穿上他设计的。

每一刻精致繁复的扣子，他都要自己扣上。

就像完成了一件他十分满意的装饰品，将秦姝推到了镜子前。

“等我娶你。”

秦姝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是来真的还是来假的。

“秦如雪能同意？秦家族老能同意？我跟你们，可是有仇的。”

“是有仇，所以你替我生下继承人，他们就闭上嘴了。”秦骁语气平淡，还带着点期许，“何况，我妈能不能阻止我的决定，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骁一旦想插手，整个秦家都没人能阻止的了他。

“哪怕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你？”

秦骁神色怔松，扣住她的下颚，“心不在了，人在也是好的，何况除了我，你还能爱上谁？”

秦姝想笑，可是笑不出来。

这男人真是自信的过分，可他说的又确实是事实，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像空气一样，在她身边，让她彻彻底底把人拔出去，已经伤筋动骨，可他偏偏还不肯放。

她望着窗外的远山，陷入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