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听着吴阿四的话,挺动容的,大哥这辈子都没有出过门,第一次到县里,好不容易赚些银两,被她整得不能好好的逛下县城,反倒给他添麻烦了。
“大哥,你带着傅小武过去,叫一辆马车,不要省着,快去快回呀。”吴榕榕担心他们两人舍不得花银两,不敢坐马车,是怕他们走错路,到时候她出来了,找不着他们那才是最害怕的事情。
看着吴阿四犹豫着,吴榕榕干脆叫了一辆马车,“去博学私塾。”
吴阿四和傅小武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傅小武听到吴榕榕要去衙门,可能还会坐牢,整个人都慌了,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好嫂子,嫂子不能出事呀,听到吴榕榕要他们去找他哥时,他的心也急呀,现在唯一能救嫂子的只有哥哥呀。
看着吴榕榕叮嘱着吴阿四,他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早飞到哥哥那边去了,让哥哥早点过来救救嫂子。
吴榕榕可没想这么多呀,这牢坐不坐还不一定?但是能把牛离儿给救离方府,她觉得这一趟去值得。
牛大爷看着牛车上的女儿,含着泪水,强忍着,把一张破布给她盖上,遮去了大半的惨状。
吴榕榕回到马车上,悄悄地给牛离儿把了把脉,吃了药下去,脉膊稳定了不少,心才放了下来。
这身衣服先不换了,惨状的话,指证更有力,毒打和强抢民女这两条罪状足够让方府放人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衙门走去。
吴榕榕和牛大爷坐在牛车上照顾着牛离儿。
方府的马车在后面跟着,方老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马车上的牛离儿,像是几辈子仇人似的。
这两项罪状,能让方府在县城里一落千丈,看着大半县城都朝这里来看热闹,整个方家的脸都丢尽了。
往往刚刚管家过来同他讲,这个牛离儿是张府送来的,是要他在当县令的姐夫面前给儿子讨个官职,送来时并没有送来卖身契。
已经着人去让张家送来卖身契,若是没有卖身契便给他方府送人来,这个张府真大胆。
想着双拳紧握起来,他方府若是因这事情身财名列,他定不会让张府好过。
此时的张大爷,早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流言蜚语,早已在张府厅前背着手跺来跺去,头上的汗水早已湿满头发,他狠狠地踢了踢跟前的奴婢,解了他一时之气,却不想,门前匆匆来报。
“老爷,方府来人了,让咱送牛离儿的卖身契送过去。”一脸慌张。
张大爷已是怒气不已,“我哪来的卖身契呀,这个牛离儿真是个祸害,同一个村的,竟给我整出这么一个事情,我张大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把你们领到县里来,供你们好吃好住的,我做错了什么了吗?”
“看看你们身上穿的,哪一样不比你们在村里的,看看你们吃的,哪一样不比你们在村里吃的干馒头强。”
当他听到出事的人是蛮沙村时,把所有蛮沙村在张府里的人都招过来,一一数落着。
蛮沙村的人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回话,这若是回话,铁定又是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