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瑜撅了撅嘴，没说话。

赵妈妈吩咐丫鬟道「再去盯着点儿，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是。」

沉香轩，后院门口。

王妈妈等在那里。

小丫鬟出来，乖巧道「王妈妈，大少奶奶让您进去。」

王妈妈心头更沉。

她一点都不想进去。

三太太已经看她不顺眼，在老夫人跟前挑拨离间了，大少奶奶还如此善待她，准她入后院。.

比起进后院，王妈妈更希望能被撵出去。

她何等何能，能得大少奶奶另眼相待？

心中百感交集，王妈妈抬脚走了进去。

紫灵在凉亭内喝茶。

芊芊见王妈妈过来，高兴道「姑娘，王妈妈过来了。」

王妈妈迈步进凉亭，福身给紫灵见礼。

「见过大少奶奶。」她道。

「王妈妈客气了。」紫灵笑道。

「坐。」

王妈妈没坐，她直接道明来意「老夫人让奴婢来找大少奶奶再买一颗药丸。」

「再买一颗药丸？」紫灵挑眉。

王妈妈点头。

紫灵笑了。

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模一样。

紫灵端起茶水，用茶盏盖轻轻的拨弄着。

清脆声传扬开，王妈妈心都在颤抖。

「二姑娘不是说那药丸对三老爷的病情无效吗？」紫灵道。

「怎么还来找我买？」

「莫非吃上瘾了？」

「……。」

王妈妈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话题一打开，势必会越说越多。

她不说话。

芊芊忍不住道「就因为药丸无效，我家姑娘去南院拿买药钱，二姑娘就让丫鬟婆子拿扫把撵我们。」

「这才过去多会儿，就又来找我家姑娘买药丸了。」

「那药丸两千两银子一颗呢，比金子还贵，家财万贯也吃不起啊，怎么能贪这么贵的口腹之欲。」

「……。」

芊芊说完，紫灵接上。

「这年头，欠钱的都是大爷。」

「吃亏上当一次就够了。」紫灵道。

「……。」

王妈妈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是哪里惹紫灵不快了。

她忙道「奴婢回去，就让老夫人差人送钱来。」

紫灵望着她，道「这是非要买药丸不可了？」

「还望大少奶奶大人不记小人过。」王妈妈道。

紫灵笑了一声「如果我非要知道买药丸的原因不可呢？」

王妈妈面露难色。

「那些肮脏事，奴婢不能说来污大少奶奶的耳朵。」王妈妈道。

王妈妈不肯说，却也说了一半了。

紫灵对她还算有好感，也就不为难她了。

「之前买药丸的钱没给我，再加上要买的，一共一万两。」

「什么时候拿到钱，我什么时候帮着买药丸。」紫灵声音不容人质疑。

一……一万两？

王妈妈嗓子打结。

她挣扎了两回，也没敢问是不是听错了。

回到栖鹤堂，王妈妈把这事一说。

三太太当场炸毛。

「一万两？！」

「她怎么不去抢！」

丫鬟婆子齐齐望着她。

大少奶奶这不是正在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