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招待尚延川坐下，离开的时候顺便带上了门。

尚延川上前把顾清手里的毛笔一把扔在地上，墨色的汁水四溅，两人衣服上都被溅染上几点。

他揪住顾清的衣领，用笃定的语气：“沈安安没有死，对吗？”.

顾清愣了愣，迎上他的视线：“人都烧成灰了，你说死没死？”

“你那晚去医院干什么？”尚延川在手机里调出医院监控画面，里面他的身影显示的一清二楚。

“看病。”

“那在沈安安出事之前，你们每三天通一次电话又是在干什么，聊家常么？”尚延川面无表情，额头青筋乍现，那些隐忍住的嫉妒醋意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发而出。

他不止查了医院能看到的所有监控，还有沈安安留下来的手机。

顾清和她联系的手机号是新号，如果不是找人查，他根本不会知道这是顾清。

两人为什么保持联系，为什么三天同一次电话，他想到了答案，但他不愿意接受。

顾清没有被拆穿时尴尬，反倒嘴角咧开，他清秀精致的脸上逐渐病态，张狂的哈哈大笑：“对，我们计划逃跑，沈安安一秒都不愿意留在你身边，她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是你囚禁了她的人生，她恨透了你。”

“砰！”

尚延川一拳打在他脸上，眼睛里猩红一片，凶狠骂道：“闭嘴！”

“我偏不，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她恨你吗，就算她现在没死，如果再次被你带回去，那么肯定会选择去死，”顾清的声音很轻，像是恶魔般附在他耳边讥嘲：“你要当两次杀人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