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迷惘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该不该继续和姜晚合作。

他也很清楚，东方临若是还继续去姜家，那必定是没办法再出来，或许下一次见他就该是在警局了。

他很犹豫。

但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这么多年，他也算是头一次替自己做决定，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现在结束的道理。

所以，他还是给姜晚打去电话，告诉她东方临没有放弃，顺带说了下他交代后事的事情。

姜晚听完，也多少理解东方景明的犹豫，「你要是不愿意现在还可以不参加，反正现在他也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只要你不说，在他眼里，你还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虽然最后没有东方景明作证要定罪会难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东方临杀了那么多人，想找证据并不难。

「既然已经开始，哪有后悔的道理？」东方景明说。

姜晚勾起唇角，「决定好了？」

「嗯，按照计划行事吧。」东方景明说。

挂断电话，东方景明看了眼东方临的房间，忍不住有些感慨。

其实东方临若是不把他叫来京城，他也没办法知道他的计划，这样或许还有成功的可能。

可他偏偏把自己从滨城叫过来，他在这里，难道还能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

到时候提前泄露给姜晚，早就注定了东方临的失败。

他握着手机，抬头看了眼天空，「妈，我终于要替您报仇了，很快东方临就会来陪您，到时候您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