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续拍了好几声才停下手,对翠山岭扣住李大根的汉子们道:“翠山岭的汉子们,咱们是宜哥儿的娘家人,他受辱,受打,受骂了,咱们有权利把打他的汉子扭到县衙门去。”
“正好,今天晚上过去,明天大清早,县衙开门,整个下河镇,都晓得,上河村的婆子,汉子,全都是重汉子轻哥儿姐儿的人,生不出汉子,就得活该被打死。”
翠山岭的汉子们,配合的那叫天衣无缝,两个人扯起了李婆子,其他人扣住了李大根:“走走走,咱们赶紧走,我就不信,下河镇没有讲王法的地方。”
“就是就是,咱们县老爷,是最公正廉明的,对于这种欺负姐儿哥的汉子,他最是瞧不起,肯定会大发震怒,到时候……”
“你想怎样?”上河村的村长,快要被李家母子气死了,这两个蠢货,一点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觉得,自己打的挺光荣,他拦住了姜钱儿,咬牙切齿的问道。
姜钱儿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扬唇一笑,娇嫩瘦小的脸,明媚如春:“我们翠山岭虽然穷,但是我们有骨气,我们村子上的姐儿哥儿,嫁出去受气了,过不下去了可以随时随地回来。”
“所以,宜哥儿被打成那样,还死了个孩子,写一封和离书,给一两银子,不过分吧?”
翠山岭的汉子们,望着姜钱儿的目光,那叫一个崇拜,周家当家的怎么找了这么个厉害的娇娘子?
说话口口是道,在情在理,让旁人找不出来错处,又把别人拿捏的死死的,哥儿被打,还能要银子,别说在翠山岭了,就是在十里八乡,这也是头一茬。
上河村村长脱口而出:“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谁家能有一两银子闲钱?”
“呵呵!”姜钱儿呵呵了两声:“我家有啊,要不你把李婆子腿打断,把李大根胳膊给卸了,我给一两银子啊。”
“呸,你个下贱的小贱人,想要问我家要钱。门都没有。”李婆子直接开卖,凭什么让她给钱,她攒下的钱还想着给他的儿子再讲一个婆娘,到时候婆娘在家生儿子,宜哥儿下地干活伺候他们,日子能过得飞起。
“闭嘴,你这个泼妇。”上河村村长再也忍不住的对李婆子,张口斥喝:“你再多说一句破坏我上河村名声的话,你们两个就给我收拾收拾,滚出村子,我们村子再也没有你们这号人。”
李婆子被他们村长吓得腿软,两个人拉着她都没拉住,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两银子不多。”姜钱儿转头对上河村村长道:“这老婆子说她家有钱,钱多的都数不过来。”
“所以,上河村的村长大人,你在这里替她省,觉得她没钱,她可不是这样想,她可没把你的恩情放在眼里。”
上河村村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这群穷鬼就像河里的吸血蚂蝗,夏天讨厌的吸血蚊子,被他们缠上,他们上河村肯定就完了。
“我做主,和离书给你们写,但是这一两银子……”
姜钱儿不等上河村村长把话说完,脚尖一垫压着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村长,李家的文钱绝对超过五两,不相信,咱们打个赌,赌你把李大根送到县衙,如果李婆子拿不出五两银子,我给你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