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过几天,刘晨就看见了这只蟋蟀,在自己的寝室门前。
刘晨上完课之后,回来准备给秦灿灿带两件换洗的衣物过去,结果就看见了姜德民。
显然,姜德民也认出了刘晨,倒不是因为记性有多好,纯粹是因为刘晨长得漂亮,穿衣打扮又贵死人,很难不令他记忆深刻。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那个胆敢挂了自己电话的女学生!
想到这里,姜德民沉着脸,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指向刘晨道:“你,现在就带我去秦灿灿!反了天了!一声不吭旷工这么多天!打电话也关机!还要当老师的我亲自来请她不成?!”
刘晨看着那根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的手指,挑了挑眉,嘴里却是一点也没客气道:
“你谁啊你?这里是女博士生宿舍,你一个猥琐男怎么进来的?我报警了!”
说着,刘晨还真就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看着姜德民,手里也快速掏出了电话装作要报警的样子。
姜德民眼看着这死小孩不是吓唬自己,真的开始拨打110,赶紧举起双手:
“我,是我!姜德民教授啊!我是秦灿灿的博士生导师啊!我来这里是想找秦灿灿,她这几天手机一直关机,我才来宿舍看看她是不是跑了。”
刘晨一脸半信半疑,将手机给握在手里。
“那你找错地方了,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宿舍,没有看见秦灿灿学姐。”
刘晨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坦然,她说的可是真话啊,秦灿灿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躺着呢,自己回来换了衣服还要去和她吃晚饭。
“之前打电话请假的那个舍友就是你吧?你把寝室门打开,我怀疑秦灿灿就躲在寝室里!”
刘晨看着姜德民这么执着的想要进入寝室,却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这几天自己和秦灿灿学姐所聊的内容来看,姜德民并不是一个会勤快到亲自去旷工学生宿舍抓人的教授。
他顶多是在旷工后又回来的学生身上罚款,因为他知道,他们想毕业,那就一定要自己首肯才行的。
除非,姜德民原本的目的就不是找秦灿灿,而是在秦灿灿的宿舍内找到某样东西,某样他认为他能直接找到的东西,而且他很急,就算在没有暖气,又黑又长的走廊里等人也愿意。
想到这里,刘晨就更不可能让姜德民进宿舍了。
想到这里,刘晨就拿出了c市家里的钥匙,开始开宿舍门,姜德民看见刘晨终于听话了,也神色缓和地点了点头。
“哎?这钥匙好像拿错了?”
刘晨将钥匙抽出来,放到面前,好似仔细端详,然后又肯定道:
“这不是我的钥匙。”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楼梯的位置去了。
姜德民不傻,他甚至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克扣学生奖金和津贴还没有翻车了。
他马上明白,这个女学生是故意不让自己进寝室,想到这里,姜德民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右手臂抬了起来,一只手指指向刘晨那离开的背影大喊:
“你给我开门!不然我今天就给你记一个大过!”
正走着路的刘晨脚步顿了顿,然后回过身来。
“过来把门打开!不要和老师开玩笑!不然小心你博士永远读不出来!”
听见这话,刘晨脸上笑意更浓。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你的威胁就是这样啊,切!”
嘲讽完,刘晨回过身继续朝着电梯门走去。
眼瞧着拿着宿舍钥匙的女学生就这么走了,而且竟然还敢笑话自己,姜德民气得只觉得头顶冒烟,但一想到那女学生穿的奢侈品牌的衣服,姜德民那恨不得冲上去抽她一巴掌的念头又熄灭了。
刘晨站在电梯门口还在困惑,这个姜德民竟然这么能忍得住?
自己都这么笑话他了,他居然也能忍住不来抢钥匙?
为什么呢?
“叮。”
宿舍楼的电梯打开,刘晨看了一眼里面站着正要往外走的开锁师傅,瞬间明白了。
这狗日的姜德民,难怪自己这么激他,他都能忍得住,原来他不是在等自己这个秦灿灿的舍友回来,他是在等开锁师傅!
刘晨脑子快,动作也快,将开锁师傅给重新拉进去了电梯,然后将电梯门关上,按下了一楼楼层。
开锁的黄师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给弄蒙了,伴随着电梯下降,黄师傅赶紧又重新按下了之前的楼层。
“师傅,您应该知道,我们这里是女生宿舍吧?”
黄师傅点点头,方才楼下的管理员盘查了好久才肯让自己进来的。
“给您打电话的人是不是个男的,让你开宿舍门?”
黄师傅一听,立马点头,刚才他还奇怪,怎么管理员说这里面都是女学生,还非让自己把身份证给压在桌上,但是给自己打电话开锁的又是个男的。
刘晨看见开锁师傅点头后脸上的困惑,张嘴就开始忽悠了。
“您可千万别去,那打电话让您来开锁的是我舍友的前男友,他让您开锁啊,就是为了把他送给我舍友的东西都砸了。
但你想啊,这送出去的东西了,还是你的吗?”
黄师傅摇摇头:“那肯定不是了。”
刘晨点点头:“所以嘛,他刚才看我回来,让我开门,我都假装钥匙丢了,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门要是我开的,这里面砸坏的东西,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我一起赔,我何必呢?”
黄师傅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这年轻女娃方才将自己推回电梯的原因了,谢过年轻女学生的提点,然后拿上压在管理员那里的身份证就要走。
管理员正奇怪这人刚下去就下来,就瞧见一个漂亮女学生和正在送开锁的师父走,想了想,估计是宿舍楼的锁对于开锁师傅太简单了,所以一下就打开了吧?
待将开锁的师傅送走,刘晨就给看护谢阿姨打了个电话,然后让秦灿灿接。
得知姜德民竟然叫开锁的人来开宿舍,秦灿灿也困惑不已,沉思良久,才恍然大悟道:
“他的保险箱钥匙!他把很多密封的文件都放在保险箱里面,他说是机密,但是每天都要打开看看。
他怕自己把钥匙给弄丢了,加上我天天都在实验室就让我保管,因为保险箱要钥匙和密码一起才能打开,所以也不怕我偷开。
但是他进宿舍也没用啊,那把钥匙现在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