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看着他的眼睛，下不了手。

明明眼前的这个人跟莫天相几乎没什么关系，他的穿着、长相都不是莫天相日常会有的，现在只要她开枪了，他就会死，她也算是成功报复他了。

然而。

她就是没法开枪。

她知道，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道德和法律，在她刚才开第一枪的时候，那些东西都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她现在没有开枪，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莫天相。

只因为他是他。

云瑶指尖颤抖着最终枪口转向旁边的墙壁，她发泄似得把所有子弹都打空了。

顿时。

整个长廊上，无比寂静。

谁也没想到云瑶会开枪打莫天相。

而此时的莫天相突然起身，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已经懵了的围绕在他旁边的纪言琛的人解决掉，从逃生楼梯离开。

云瑶看着他的背影，闭上了眼睛，疲惫的她垂下手，枪滑落在了地上。

「姐姐……」棠曦吓得唇瓣都白了，「云瑶刚才是开枪打了莫天相吗？」

「……是。」

秦漫柔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云瑶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平日里的手段也十分温和，谁也没想到，她拿到枪没有害怕没有恐慌，居然如此冷静地扣动扳机。

纪言琛望着地上的女人，手臂的肌肉抽动。

他有强烈的情绪，但是他全部压下来了。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启唇，「棠荔，带着棠曦，先回。」

棠曦又一次想要开口，秦漫柔直接打断了她，「好，言琛哥，你先处理这里的事，我这就带着曦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