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墨却满不在乎，“救他们的时候我是天使，我要用他们了就变成我是恶鬼了，那他们凭什么接受我的恩赐？”

“是你自愿给他们的！”

“他们可以不要啊。”

夏初突然噎住。

纪宇墨冷笑，“想要我给好处，还想要干干净净，那我的钱为什么要花给他们？真以为每个人都像纪言琛那样做慈善吗？做梦。”

“那被你杀了的人，他们本来可以……”

“如果没有我，他们本来就会死，反正都是死，我花钱延长他们的性命，再让他们死有何不可？

如果没有我，他们会有家庭，会有老婆吗？不可能，你不如想想，如果没有我这种人，他们那些根本没有机会出现在我身边的人，会遭遇什么？”

夏初，“那他们也可以选择其他生活啊。”

其他生活？

听到这三个字，纪宇墨笑得更厉害了，“你真是天真啊，都不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把他们拉到身边的，就说他们会有其他生活？”

夏初，“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他们的，他们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

“嗯，比如说他们选择跟我一起生活，然后再为我而死。”

夏初突然觉得自己跟纪宇墨说不清。

他这个人的逻辑又缜密又恶心，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匕首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插进他心脏里。

只可惜，她没有。

……

纪宇墨带着夏初，回到了纪家面见纪言琛。

这不是夏初第一次来纪家，却是第一次如此忐忑。

好在有一个叫夏阿姨的佣人，一直跟在她身边，还说两人都姓夏，五百年前是一家，让她跟着就好。

夏初不禁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夏啊？”

夏阿姨笑了笑，“是少夫人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原来如此。

夏初心里顿时划过一道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