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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听雨轩那边该如何处置?」
明月蹙了蹙眉,淡淡道:
「能怎么处置?自是赶出四所。」
不过这后边的所有事皆不归她管,自有十四爷操劳。
府里清净了,接下来,她便要着手忙生意上的事了。
依着那日十四爷与她说的那些话,只怕他封爵建府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也不知到时候会遭来多少人眼红?
建府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等她搬出宫只怕也是年后的事了。
明月轻叹了声,没再往下想。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弄玉轩。
明月进屋时,萍儿正趴在床榻上抹眼泪。
听到动静,她朝门口望去,见来人是明月,一时神色复杂。
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咬牙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准备朝明月请安。
明月摆了摆手,道:
「既有伤在身,便免了吧。」
萍儿抿了抿唇,又艰难地缩回了被窝。
「福晋,奴婢犯了这么大的错,您为何又要救奴婢?」
明月闻言,脸上的神情略一僵。
她没有搭腔,而是道:
「今儿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今年端午那日,舒舒觉罗氏将你端给她的那碗汤喂了老鼠。」
「之后你屋子走水,出宫采买的路上遭毒手险些没了命,你莫不是都觉得是巧合?」
她轻叹了声,摇了摇头。
「其实也不用你向春桃和冬喜通风报信,我也能知晓你家主子在弄玉轩的一切动向。」
听到这里,萍儿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须臾,她问明月:
「那冬喜姑娘为何又给我送药?」
明月眼梢轻抬,没有吭声。
她在心底冷笑一声。
自是为了挑拨离间罢了。
舒舒觉罗氏只是嘴皮子功夫了得,可没多少心眼子。
前世舒舒觉罗氏能压沁芳轩的那位在四所耀武扬威,无非就是有个忠心的婢子在背后出谋划策,坏事做尽。
前世,舒舒觉罗氏虽偶尔会拿萍儿撒气,却也没这般过分。
因为她有儿子,更手握料理各院内务的权利,多么风光啊!
狗十四也偶尔会为了儿子去弄玉轩坐一坐,即便只是坐一坐,也是其他各院女人求而不得的。
单凭这些,舒舒觉罗氏又怎会活成个如今这般怨妇样?
心情好的时候,见谁都笑。
心情若是不好,路边的野狗都得挨上两巴掌,人之常情罢了,见怪不怪!
当初原想着这一世,这婢子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她倒是可以饶她一命,却不曾想人的脾性岂是能在一朝一夕便能改变的?
若真是肉眼可见的变了,那也是隐藏颇深罢了。
明月想到那日在映月居萍儿冲着她大吼大叫说的那些话,心里只觉好笑。
心想,这丫头竟也是个会的,是想靠那点子不入流的手段拿捏她让她心里有歉意吗?
待思绪回笼,她侧首淡淡地瞥了眼春桃,红唇轻启。
「你家人断不会遭人毒手,但你在慎刑司受了重伤,可千万要好好儿地将养,莫要再胆大妄为,不然......」
她低头轻笑一声。
「毕竟你知道的秘密可不单一个沁芳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