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曾经一个被带过绿帽子的男人一下子就和何有金共情了,直接大喊道:「不守妇道,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
何有书听着村民的声音,假装难过低下头,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田梅花没有管那些村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何有金:「你呢?听你弟弟这样污蔑我,你也认吗?你不清楚他到底做没做这事吗?」
何有金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田梅花
母女俩的衣服,拳头捏得死死的。
他知道自己媳妇说的那些都是对的,可一想到弟弟说的那些,又猜想她难道真的是和野男人跑了,大丫只是个借口。
何王氏见大儿子神色不对,赶忙上前大声道:「不要脸的***胚子,还想跟有金说什么?!把她拖出去打死!不要脸的***!你……」
田梅花看着何有金凄然一笑,何大丫对这个父亲也再无一丝眷恋。
「啪啪啪」突如其来的鼓掌声打断了何王氏的话。
这家人的无耻实在让郗悦长见识了,眼见田梅花对他们已经无话可说,郗悦一边鼓掌一边对着何有书说道:「你编的可真好听,她们身上的衣裳都是我给的,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成了野男人。考了十几年还是一个秀才,可见你的天赋并不在科举上,你应该写话本子说书去,要不去唱大戏也行,那么精彩的故事都让你编出来了。」
郗悦慢步走到何有书跟前,讥讽的说道:「你为了满足一点口腹之欲,撺掇老父母将亲侄女卖到花楼,此为不仁。事到如今死不悔改,污蔑大嫂的名节,逼死大嫂,让你大哥妻离子散。刚才被你大嫂拆穿还想着污蔑你二哥,此为不义。你和你的女儿养的白胖光鲜,衣裳得体整洁,老母亲却干瘦憔悴,身穿破旧麻衣,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老父亲也定是如此,此为不孝。兄长一家穿草鞋着旧衣,你们一家穿金戴银日子好不快活,此为不悌。在自己小家都能如此不仁不义不孝不悌,满肚子坏水往至亲身上使的人,我也不敢相信你能对大庆朝忠心。也亏得以你的文采只能考到秀才,对待十几年一心供你读书的亲人尚且如此的人,要是让你当了官,那还得了吗?所以像你这样的人即使表面再光鲜,内里也烂透了,你又怎么敢在这里大放厥词的呢?」
郗悦说完后,客栈内外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个涨红着脸,面容扭曲「呼哧呼哧」在喘着粗气的何有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