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睡得有些发疼的脑袋，莫名冒出一句：这酒太劣质了，上头。

走出房间扫视了一圈，和往常一样，郝向南去上班了，锅里温着早餐。

她刷了牙，拿起一个包子边吃边打开门。

大雪已经停了，雪后初晴正是最冷的时候

。

隔壁的王香香拿着铁锹正在铲雪，看见她笑着说道：

「清欢，你昨天喝多了？我看到你哥背你回来的。」

听到王香香的话，昨天零碎的记忆立马涌了上来。

她好像亲他了！

紧接着，手里的包子一抖，沈清欢差点尖叫出声。

好像，还……咬他了！！！

王香香瞥见沈清欢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铁锹，走过来关心地问：

「清欢，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我家里有蜂蜜。」

王香香放下铁锹抬腿往家里走，刚到门口就被葛老太挡住了。

老太太一手叉着腰，手指狠狠戳了戳王香香眉心，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个败家玩意，蜂蜜多金贵，那是能随随便便给旁人的吗？

你一天到晚在我们家混吃混喝也就算了，怎么还想着吃里扒外哩！」

王香香连连摆手，边解释边脚下往后退：「没有没有，娘！我是看清欢喝醉了难受，这才想着给她泡一点的。」

葛老太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高：「哼！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俺就写信告诉武子，让他把你扫地出门！」

见状，沈清欢眉心一拧，冲上去横在葛老太与王香香之间，冷声道：

「大妈！你别一天到晚就欺负香香姐，她每天干这么多活还要伺候你怎么就混吃混喝了？

再说了，谁稀罕你家蜂蜜？我家还有好几罐呢，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看？」

葛老太自然知道沈清欢能拿得出几罐蜂蜜，毕竟郝向南在广播站上班呢，工资不菲。

她之所以大骂王香香，不过是气愤自己儿媳妇想往外拿东西罢了。

王香香小心翼翼地拉开沈清欢，低声道：「清欢，我没事，妈骂我几句消消气就好了。」

葛老太在沈清欢那没落着好，转身就把气撒在了王香香身上，反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来，厉声骂道：

「还不去把雪铲了，想摔死我这个老太太啊！」

「你！」

沈清欢气坏了，想上前帮忙，却被王香香推开了，她捂着脸冲沈清欢使劲摇头，示意不要管她。

沈清欢无奈地看着这对婆媳，跺了跺脚，返回了屋里。

但一想起昨天自己的「粗鲁」，她又有点不敢面对郝向南了，索性收拾了东西，给郝向南留下一张纸条，准备提前一天住进文工团。

刚锁好门，又看见了已经铲完雪正在洗衣服的王香香，脑子里陡然闪过葛老太那天说的「没用的玩意，嫁过来两年了还没一点动静，俺就是养只鸡也比你好使。」

思忖一下，她还是凑了过去，附耳悄声道：

「香香姐，你那个…」

沈清欢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扫了眼王香香的肚子，有些扭捏地善意提醒道，

「你老公回部队快一个月了吧，你…你小心点自己的身体，别太累着了。」

毕竟她也还是个小姑娘，这些知识也不是很懂，只希望王香香自己能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