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放心吧，也就给那丫头点小苦头吃吃，让她长长记性。别他妈以为是个破指导员，就能说罚站就罚站，说让人抄题就抄题，就能目中无人在市文工团里横着走了，当自己是螃蟹呢！”

……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雪花越来越大，极目远眺，天地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省歌剧院的礼堂那边，沈清欢刚下了台，就蹙眉捂着肚子急急往厕所走。

见状，文英赶忙扶了过去，关切地问：“清欢你怎么了？是不是来那个了？带卫生纸了没？”

说着又往她身后的裙子扫了一眼，裙子是大红的颜色，上面干干净净，没看到有异样。

沈清欢的脸色渐渐开始发白，完全没了舞台上璀璨夺目的风姿，弓着身子强忍着不适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两人正低头说话间，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身上夹着熟悉的烟草味。

沈清欢捂着肚子半曲着膝，视线里豁然出现一双男人修长笔挺的腿，黑色的皮鞋，干净，一尘不染，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她的目光顺着鞋和大长腿一点点上移，看到了一张轮廓分明、布满忧虑的脸。

是郝向南。

“哪里不舒服？嗯？”

郝向南眉心紧皱，脱掉自己身上带着温度的大衣裹在沈清欢身上，看也没看旁人一眼，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沈清欢憋得实在难受极了，咬牙说了句：“去厕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