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沈梨就立即行动,她租了马车,回到家里一通收拾,把桌椅板凳都拉上了。
马夫也跟着忙活,连跑了两遭,才把那个破家搬完。
把大门落了锁,这算是彻底告别容家的阴影了。
回到镇上,沈梨先去做了午饭,谢景才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潮红。
“你喝酒了?”沈梨诧异。
“喝了一点点,你是不知道,我刚把糕点放下,他家下人就把我拦住了,我愣是没有能脱身。”
“小哥,嘴馋就说嘴馋,拿别的理由开脱。你要是想走的话,没有人能拦得住沈梨嘲笑了他一句。
谢景嘻笑着:“好久没有喝酒了,馋肯定是有那么一点点啦!”
他转眼看见满院子里的东西,疑惑的问:“你这是从哪淘的破烂,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还能从哪?你看看有没有你睡过的床?”沈梨没好气的说。
“我去,阿梨你可以呀,趁着小哥不在家,你把咱东西都搬来了,怎么做到的?”.
“还能怎么做到?你都不在家,我只能租马车呗。”
沈梨盛了饭站在门口:“你吃好了没有?要是没吃饱就去厨房吃饭,要是吃好了,就赶紧把这些东西收到屋里去。
破家值万贯,我总觉得把东西放在旧宅里不放心,毕竟那里有人家烙印的,只有这里才是咱们的家。”
“我在那边吃饱了,绝对能把那两盒糕点的钱吃回本来。”
谢景呵呵笑着,就去上手收拾东西。
“这些破烂也没啥用,要不就扔到柴房吧,以后咱们当柴烧。”
沈梨伸手就抄起一把苕帚,朝着谢景就打了过去:“你个败家的玩意儿,那是床,那是桌子,放在屋里不好吗?
现在我们家这么多屋子,万一有人来了,把东西放进去,还可以做个客房,你是不是还想着一有人,咱们就和人挤在一屋住?”
谢景也不恼:“我这不是忘了吗?我还以为是咱们家那几间破房子呢。
怪不得人家说喝酒误事。唉,原来喝了酒真的是大脑退钝,我这几哲帚,挨的不冤。”
谢谢嘻笑着把东西都收进了屋里,等沈梨吃饱了饭,又把东西重新归置了一遍,才觉得顺眼多了。
谢景惊奇:“还别说,这倒还真有个客房的模样。”
随即,他又心下黯然,如果自己回了京城,以后再重新回到这个家,是不是也变成这个家的客人了?
沈梨见他发愣,还以为他酒劲上涌,就叫了他去屋里躺着。
谢景也没有推脱,下午没有去济世堂,真的就回了屋里。
反正沈梨也不缺他挣得这仁瓜俩枣,济世堂也不缺他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伙计。
等到晚上容御回来,沈梨早做好了晚饭,谢景也才从宿醉中醒来。
上了饭桌,沈梨先是问了问容御在顾老爷子家的情况。
容御说:“顾老先生教的挺好的,人也很有耐心,知识也渊博,我感觉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