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二月,帝城还冷得很,也就今天没下雪,如朝云公主所讲,公主府中的花园确实是难得的花多且艳,一簇一族的,看着它们,就仿佛看到了春天。
赏了一圈花,最后在亭子坐下,亭子位置略高于其他地方,坐在亭子里,四周事物尽收于眼下。
兰姑前来奉了茶便退下了,远远的站在回廊那边侯着,沈梨收回视线,朝云公主这才开口:“前两天,我见到了定王爷,这令我想起了一件旧事。”
沈梨脑中闪过不太妙的预感,果然朝云公主接下来说的话,让她心惊胆颤。
“大概九年前吧,定王带着侧妃四处游玩,途中发现侧妃怀上了,差不多七个月时吧,他们算好了日子,就从外地回京,途经豫州时一行人被山贼打劫,定王爷一行人被抓到了山上,等到救兵来时,侧妃已经身亡,而她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山贼说,侧妃不堪受辱,宁死不屈,连夜逃下了山,那些人追上她时,她已经气绝身亡,但腹部已经扁平,明显已经是生产过的样子,至于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谁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朝云公主挑眉看沈梨,继续往下说:“定王侧妃叫谢樱,是谢寅的堂妹,我与她也算得上是手帕交,听闻她的死讯,很是伤心。而定王也对谢樱一往情深,除了定王妃的身份之外,定王能给的全都给了她。侧妃过世后,定王便发誓,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以告慰侧妃在天之灵,所以这些年定王一年中十二个月有十个月都在豫州,只可惜明查暗访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想到、”
对面响起啜泣声,朝云公主一顿:“沈娘子这是?”
沈梨的啜泣变成了抽泣,她抹了一把眼泪:“真是可歌可泣啊,爱情真伟大,父爱如山!”
朝云公主嘴角抽抽:“你就只想说这个?”
“那,那不然呢?”
“本宫从不说废话,如若你不是相关人员,沈梨,我不会将你叫进府里来。你是聪明人,理应明白我什么意思。”
“民女愚钝,实在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朝云公主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最后把茶杯重重搁下,发出笃一声响:“你那大女儿,不是你生的,她就是定王与侧妃的女儿,她是尊贵的皇家人,是郡主!”
沈梨沉下脸来:“晓棋与晓棋都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我与容玉的亲生女儿,这一点你就是把我们一家杀了,它也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理解公主与侧妃姐妹情深,但这是你跟侧妃的事,关我屁事?!再说了,你张口就说晓棋是别人的女儿,你可有证据?”
“我既然说得出来,就一定有证据。你真以为年代久远,所以当年的事查不出来?”
“查不查得出来这与民女无关,民女只知道,公主要是仗着自己的身份硬要把我女儿抢去做人情,这事传出去,天下百姓只会骂你裙瑶公主仗势欺人。公主这么喜欢孩子,自己不会生一个吗?是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