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而且……我如今躲在我爸的这家会所里,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蔡天和的语气中透着被拿捏到软肋后的无奈,内心似乎很怕曾饶这号人物找到他如今的踪迹。
凌远没有回答蔡天和的问题,只是脸色冷冷地表态道。
“蔡天和,以你现在的处境应该还没有资格向我问话吧?”
蔡天和被凌远的话说得心头一紧,很快暴露出了自己本就慌张的内心,呼吸因酒精的催促有些紊乱。
“算我求你们了,你们开个价吧,我肯定给得起!价格绝对让你们满意,咱们也就别互相折磨了……”
季青对于蔡天和这出口成章的惯用伎俩,不免发出了一声讥讽的冷笑。
“蔡天和,你口中说的这种话,是不是还和曾饶说过?让他也开个价,好让自己从事情中脱身,并且还能填补下良心带来的不安。”
蔡天和听着季青的话,随即瞳孔微微收紧,随即眼眸很快垂下,像是在极力掩饰住自己曾做过这种事的紧张。
“你们到底要怎样?!我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怎么就这么死死地抓着我不放呢?”
凌远见蔡天和的神情已经因紧张开始转变为了烦躁,声音沉了几分,语气带着极强的压迫开口问道。
“那你说说,曾饶妈妈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蔡天和闻言后,神色立马僵住了,紧接着喉结滚动了几下,神色从一开始的慌乱转变成了被激怒后的暴躁。
手中紧握的酒杯猛地被他往包厢内的墙上一摔,透明的玻璃杯瞬间在墙上碎裂成了玻璃渣,到处飞舞乱蹦的碎渣让季青下意识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脸部。
浓烈的酒香瞬间浸满了整个包厢,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迷醉。
刹那间的剧烈声响,让凌远条件反射地将身旁的季青带到了自己的身后,手背处被空中乱溅的玻璃碎渣轻微划伤出了细微的血渍。
蔡天和的情绪开始变得极为激动了起来,脸上还透着一股因事情快要败露后的为难与慌张。
“你们怎么都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我死!我死了,我坐牢了,你们就高兴了,是吧?”
季青看着蔡天和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开始撒起了酒疯,同时也瞥见了凌远手背上被划伤的伤口,不免厉声反驳道。
“蔡天和!没有人要把你往死路上逼!是你自己!你明白吗!”
蔡天和听完了季青的话,站在沙发前的身影瞬间微微弯腰,低头小声地啜泣起来,随即无力地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最终眼眸布满了可怖的血丝,视线往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力的笑意,像是早已厌倦了这种做错事后被人庇护,躲躲藏藏的生活。
眼神迷离地注视着前方,过了许久后,声音沙哑地开口道。
“……对不起,是我,是我让人害死了曾饶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