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特意回去换洗了一身，才开着车来到了疯人院。

程肃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黎芫听可能会变成的模样，无一不是凄惨的下场。

想到黎芫听最终活在幻想里成为真正的疯子，他就忍不住发出一声笑，好心情的拆开了口袋的糖果。

糖味入口的那一瞬间，程肃那疯狂的大脑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只是从外表看，没有人会怀疑他内里其实是一个疯子。

「程医生你回来了啊。」

.

「程医生好。」

周围人看到程肃都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程肃也都一一礼貌回应了，嘴角挂着的温和笑意让有些人多少有些忍不住红了脸，春心萌动。

看着程医生的背影，有人忍不住捂脸嘟囔：「程医生可真温柔……」

「是啊，也不知道以后谁能这么幸运成为程医生的女朋友。」

「好羡慕程医生的女朋友啊。」

「程医生有女朋友吗？」

「有吧。我上次还看到程医生打电话的时候亲密的称呼，真是慕了。」

「我也听到了。程医生当时的笑容可真好看。」

「好了，都别花痴的，赶紧工作。今天的针都还没打，赶紧都去忙！」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程肃嘴角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意。

直到他听到黎芫听被人接走的消息。

「你说什么？！」

在他人眼里明明身份远比程医生高许多的院长此刻却只有低头听训的份。

程肃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院长吞了吞口水，感受到室内冰冷的气息，他不得不再次说道：「黎小姐，她被带走了。」

进了疯人院能再被这么接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明明是她的主治医师，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谁签的字？」

程肃还是习惯性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只是这会儿笑容里的冷意不言而喻。

院长也很无奈：「这……没人签字，也签不了。」

那位江律一出现，别说签字了，他们当时就想着先保住自己先。

所幸之后那位江律没有来找「麻烦」，不然到底是谁吃亏还真不好说。

「什么意思？」.

程肃心里已经在想，如果今天院长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那么后果会很严重。

「来人是江尚。」

院长将江尚当时说的话也都一一转达给了程肃，也让程肃明白这人是真的非接走不可。

「江尚？」

程肃眯起了眼睛，听到了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而后听到院长所说的江尚是那位江律，才笑了出来，「原来是那位江律啊。」

气氛看似缓和了下来，但只有面对程肃的院长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有多慌张。

程肃嘴里嚼着糖，垂着眸没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他怎么不知道江尚居然会和黎芫听扯上关系，而且听院长所说，这位毒舌律师对黎芫听似乎很是另眼相待。

这二人……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