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礼没有回他，将车开出了地下车库，回到地面，就听见电话那边一声带着轻笑的怒意。

「这边才与我谈完话，转头就不放心又亲自去了星河约谈了黎小姐。」

程肃得知封言礼去找黎芫听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会说什么。

无非是远离自己的一些恶话。

若说之前，程肃还会担心黎芫听会因为演戏，怕她演着演着就入戏对封言礼多少留有一丝感情，但在亲眼看到黎芫听再提及「阿砚」眼中的爱意，他就知道自己是多想了。

多么热忱的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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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羡慕又深爱。

「程肃，你监视我！」

封言礼脸色微变。

自己这才刚从星河把车开出来，接到程肃这一通电话，脸黑如锅底。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程肃监视的一天。

程肃听到他的语气也能想象到他的脸色，于是忍不住笑道：「封总这就想得有点多了。我这人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可这一句也不足以让封言礼缓和了脸色，甚至变得越发难看。

「程肃，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她！」

那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黑得深不见底。

倨傲又冰冷。

只是程肃会害怕这种冰冷又傲慢的警告吗？

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程肃发现封言礼的情感出现了过于明显的变化。

他曾将阮夏当成替身，即便是现在爱上了阮夏，可一旦黎芫听回到了在他心中最初的模样，就足以轻而易举的将阮夏在封言礼心中击碎。

只是这些，封言礼自己似乎还是没有发觉。只知道现在同他说着警告又无趣的对话。

这场戏，变得又有趣了。

程肃刚回到家中不久，嘴角的笑容再次拉大：「我记得同样的问题，我再次问出来。对于封总而言，黎小姐到底是什么呢？」

「曾经的白月光，还是只是你大哥遗孀呢？」

「程肃！你不要转变话题，我只是让你不要再接近她！」

仅仅只是一句问话，却是字字扎在了他心上，极其容易激怒他。

若是此刻程肃站在他面前，封言礼想他或许会忍不住动手和他打一场。

「封总，从和你谈话结束到现在，我还没有接近她呢。」

程肃说着这句话心里多少有些小烦躁。谁知道这两天，有些忙，他这边暂时抽不出身。

好不容易回来，他自然是想好好洗漱一番，养足精神，再去好好找黎芫听。

这么一说，他突然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快速解决掉手里现在的这个心理病人。

「可是你在监视她！」

不监视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来找她？

程肃是个疯子，自然不能用常理对待。

「封总不觉得自己最近的问题太多了吗？」

程肃再次岔开话题，想到在封言礼身上出现过两次「廉价」的爱意，他就兴趣缺缺。以前是因为阮夏，所以他会想着一起研究封言礼，但现在……似乎这两个人都变得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