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框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又低头看到了破碎的相框。

黎芫听只觉脑袋轰地一声——

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片上，那张封砚许照片的背后，还有她。

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瞬，她不顾地上的玻璃渣，随手划开这些碎渣，将照片捡起。

目光落在照片上……

那是一张除了封砚许之外，背后还留有两张于她而言，更是陌生又熟悉的样子。

一张照片是她的笑颜。

记忆里，她很少有笑得这么灿烂的时候。

是对于她自己而言

.

，全然陌生的样子。

「姐，这张照片你笑得真灿烂！」

黎行谭也看到了封砚许的照片，他当然也认得出这个男人的模样。

毕竟之前上流聚会的时候，他有时也会跟着黎父一起去参加，然后就有几次都看到不苟言笑的封爷。

封爷是封爷，可这张照片上的封砚许让黎行谭只是有些惊讶，而后目光更多的还是看到了封砚许照片背后藏着的另外两张照片。

那也是黎行谭第一次见到笑得那么灿烂又温柔的黎芫听。

是他曾经想象中姐姐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个冰冷又有距离感的姐姐。

或许在封砚许失踪发生那些异事前，黎芫听……他的姐姐也是个温柔喜欢笑容的女生。

黎芫听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她就是懵了。

照片上的她好像也才十六七岁的模样。

如果仅仅只是这张单人照，或许她还能说是拍下来的巧合。可再往后面翻出的一张照片却让她瞬间泪目。

几乎是毫无控制的——

那双眼在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时候，眼泪如同水流，根本控制不住，直接泪洒。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偏偏照片里两个人的模样让她心如刀绞。

照片里的背景很普通，就只是一个陌生的街角。

两人手牵手。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优雅矜贵。只是看向少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带着温润的笑意，纵容着她一手扯在了他的脸上，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腰身，防止她会摔倒。

而少女也因此肆无忌惮地露着笑，另一只手里似乎拿着的是一个糖人。

两人离得很近，关系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假。

「这是——」

黎行谭瞬间就失了声。

他也看到了照片里的两人。

是他从未见到过如此情绪外露开心的黎芫听和封砚许。

单看照片，谁人不说一声般配？

可偏偏，照片的男人现如今是失踪状态，而他的姐姐身体也因此垮了下来……

「姐，你别哭啊！」

黎行谭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但转头却看到黎芫听就这么拿着照片傻站在门口，没有声音，眼里无神，却又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