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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问？」

车内沉重的氛围散了一些，封砚许才开口。

封砚许虽然松开了抱着她腰身的手，可情绪在完全没有稳定下来前，他还是选择牵住了她的手。

冰凉又温热的触感让他根本舍不得松开。

「不重要。」

造成他如此这般的原因对于黎芫听而言并不重要。甚至在她看来让阿砚会难得出现这种情绪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

她只想陪着他就够了。至于造成他这样的原因，黎芫听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他缓解过来再说。

对于她而言，没有人可以伤害阿砚。

封砚许一直以为自家听宝是真·软乎乎的听宝，直到黎芫听因为他一次受伤而控制不住戾气出了手让他明白听宝并非是一只无害的小兔子，而是一只猫儿。

如此，他更喜欢了。

他的听宝总是会在不经意的地方带给他惊喜。

如果说他以为封母的离世会带走他全部的人性，那么听宝的出现就是让他成为了「正常人」。懂得人类更多的情感为何。

黎芫听是唯一能让他再生情感的存在——

是他唯一的救赎与光。

所以在黎芫听被野生系统强迫定下契约在无数次穿越中逼迫她死亡……黎芫听黑化的同时，封砚许也疯魔了。

他无法做到肉身相陪，所以每次只能默默陪在她身边。直到她死亡，封砚许才被允许短暂现世，而后也是因为黎芫听，他再一次违背了法则。

尽管知道那些死亡并非真正的死亡，可对于听宝而言，那些「死亡」也是真的死亡，而且是被折磨致死。

次次不得善终。

如果不是因为这种脏东西存在，他的听宝明明可以很好的活着。

每一次为黎芫听收尸后，封砚许都会杀掉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为她陪葬，心底的阴鸷也次次被勾起堆积。

他亲眼目睹他的听宝一次次因为折磨与死亡而黑化，而他却只能做到为她收尸。

明明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却被这种脏东西谋害。

什么小世界，什么记录者，统统不重要了。

「听宝，我想抱抱你。」

明明只是一个拥抱，却跨越了无数时间。

「阿砚……」

黎芫听还躺在那张大床上。

手脚蜷缩着，眼角不断的落泪。

这是梦后在她想起这片段的记忆和看到封砚许之后，她根本无法克制心底的这一份悸动和黑暗……以及一丝绝望。

她不知道绝望是因为什么，但她知道这些情绪再次爆发的源头是——封砚许。

是她口中的「阿砚」。

也是她记忆里逐渐明确了起来的「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