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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芫听那全然不把她放在眼中的姿态已经又一次激怒了乔姗姗。
可乔姗姗也清楚,这是在黎家,不是她能发火的地方。更何况她这才回国不久,以前的朋友也没有太多联系,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在国内、她就算是有乔家大小姐的名头在,可这些天她也从没想着和以前有联系的那群小姐妹联系。
乔姗姗自诩清高,是想让那群姐妹过来主动联系她,又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是很在乎以前的姐妹团。她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成为封家的女主人,至于其他的事情……
不,现在还有眼前这个女人!她要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砚许娶她!
从乔姗姗看到黎芫听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可恶!看到对方从容的从楼梯上下来,她就很想戳破她的面具——
尤其是她现在对自己的这个态度,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眼里。不愧是乡下带回来的土包子,一点礼貌都不懂。
乔姗姗在心里诽谤着,可面前却还要带着笑容回应:「可能黎小姐不知,我四年前就出国留学,这才回来没有多久所以身边没什么朋友,而且过不久我就要与封总订婚,所以就想着……若是妯里之间,应该是有些话能说的。」
还是前半部分的说辞,只是话到后半句就变了。
妯里?
听到这,黎芫听眉头动了动,在明知道这个乔姗姗是给阿砚下过药的情况下,也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死心,可现在她居然主动提起这个让她嫉妒与厌烦的词,可见就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只是很可惜,这些在黎芫听面前完全没意思。
对付乔姗姗,她有无数种方法。可偏偏乔姗姗自己送上门,想用这种恶心人的方法……
显然,乔姗姗说这句话只是个开始。
「封言礼和你倒是挺般配的。」
什么男主女主线,估摸着早就崩了。
封言礼在她眼里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的乔姗姗也是。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还挺般配。
乔姗姗一心爱慕封砚许,听到黎芫听这话自然是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
虽然她本意也的确如此。
乔姗姗坐在一旁椅子上,手放在大腿下方,遮住了她握紧的拳头。看着眼前不过是比她小几岁的黎芫听,不管是颜值还是肌肤,她似乎都输给了她。
凭什么!
不管她内心如何咆哮,但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
脸上笑容越发灿烂,似乎是没什么变化:「其实我今天来你是有些好奇砚许他和你之前是怎么认识的。」
说着,乔姗姗自顾笑了起来,似乎忘了她在上一秒主动提起的封言礼,话题转到了封砚许身上,称呼中还故意喊着略显亲昵,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变化的脸色。
砚、许?
这也是她能喊的?
若不是她早就有过调查,可能还真的会被她激怒带动心底的阴戾。
她不否认自己对阿砚的占有欲,但显然……眼前这个女人是想要在她面前重新塑造一个虚假又亲近的形象出来。
这种手段……说实话,她还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
乔姗姗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继续笑着娇俏:「说起来,我与砚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本来两家还以为最后走到一起的会是我们。只是没想到四年前我出国留学、再回来一切都变了。」
还故作做出一副不小心说错了话的模样……让乔姗姗捂住了嘴,还故意对她眨了眨眼,「抱歉,这件事我本来不应该说的。可能是因为我很久没有遇到想谈心的朋友,所以说的有些多了。其实我和砚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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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可能,毕竟现在他有你了,我也要做封太太了。」
黎芫听生气吗?
其实还好。
可能是因为气过了,所以现在非常平静的面对乔姗姗。
「那你还挺可怜,没什么朋友。」
黎芫听听完都笑了,对于她话里的挑拨只觉得可悲又好笑。
听听她话里的词语艺术,什么是现在他有自己了,什么她是封太太,绝口不提封言礼,甚至那意思就是想说都是她让给自己的。
这算是绿茶还是白莲?
黎芫听有些无聊的想着。
她其实还有些分不清绿茶和白莲的区别,感觉都差不多。
这么想着,她居然又开始光明正大的走神了。
要是被阿砚知道这个乔姗姗故意在自己面前把话说得这般暧昧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
乔姗姗说了这么一大堆,没想到就得到对方的一句回应,甚至没有说封砚许。黎芫听的态度再次激怒了乔姗姗,她深呼吸一口,再次开始了她的表演。
「其实我还是有些遗憾的,如果四年前我没有出国的话,那可能现在的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砚许他可能也不会失踪。」
乔姗姗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哭腔,她双手捂住脸,遮住嘴角和眼底的恶劣情绪。
左一句砚许右一句砚许的,这个女人还真是能表演。
还遗憾呢?
遗憾当初阿砚没把她弄死吗?
所以这个乔姗姗今天来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废话?没点什么有用的信息,黎芫听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毕竟说再多,也没有做得来得有意思。
黎芫听在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喝了口茶,这才正眼看向乔姗姗。
「乔小姐,你一口一个砚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阿砚很熟呢。」
黎芫听菲薄的唇噙着一抹冷笑,眼底并没有半分笑意。
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乔姗姗都觉得极冷。
两年前才被带回来的土包子,乔姗姗不觉得她会知道过去的事情。她在心底这么鼓舞自己,故作难过的模样:「黎小姐,我与砚许青梅竹马,这称呼是正常的,你可不要误会……如果我真的想嫁给——」
「乔小姐你知道你有个很显眼的特点吗?」
这次,黎芫听打断了她的话。左胳膊搁在桌子上,单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看着乔姗姗自我的表演。
「什么?」
乔姗姗一时没反应过来。
黎芫听嗤笑了一声:「就是你想象的等级和厚脸皮的程度实在是少见的厚实。」
想象是个丰富的东西,但喜欢臆想这件事本身就难以启齿,可偏偏眼前的女人就像是故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一样,还在她面前挑拨离间、班门弄斧。
也可能是乔姗姗觉得封砚许失踪了,所以没有出现去证明或是刻意解释她说的这些话,所以就肆无忌惮。
「你——」
乔姗姗想过对方可能会有很多种反应和回答,唯独是没有眼前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