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珺乔学着他刚刚对她说话的模样,李景焕不禁失笑。
“我就是不信,你又能怎样?”他有心撩拨于她,故意不按套路行事。
李珺乔心中暗念了一句: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下换她怂了。
于是她马上“从善如流”地改口说,“不信就不信咯,我们都有保持自主意见的权力。”
李景焕拿她没办法,只能轻轻执起了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我们走吧,回去晚了,你爹该担心了。”
他的手心无比温暖,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两手双握之际,彼此之间更觉比从前多了一份亲密。
李珺乔没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她知道他这样做必定有他的原因,既然他不愿意言明,她也不想让他为难。
只是有一点是她笃信的,那就是他确实做到了他所承诺的那般,一路上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哪怕是行至路上行人渐渐多起来的地方,李景焕依然如故。
直到把李珺乔送到了李家大宅的门口,亲眼看着她走了进去,李景焕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由于这一天过得实在充实,以至于李珺乔回到梨香榭的时候早已饥肠辘辘。
侯了李珺乔大半天的今夕见她身上的衣裙沾满了尘土,不禁担心地问了句,“小姐这是去哪里了,怎弄得如此狼狈?”
李珺乔想起刚才的缠绵,有些脸红心虚,便支支吾吾地说,“不过去了一趟义庄罢了,权当是给黄嬷嬷作个告别吧。”
“这身衣裙大概不能要了,也用不着洗了,直接丢了或者烧了吧。”
今夕一边接过去她脱下来的外裙,一边嘀咕着就是去义庄也不至于弄得满身尘土吧?倒像在地里翻滚了一遍似的。
李珺乔见今夕拿着那套衣裙迟迟不动身,反而一副出神的样子,她生怕今夕看出什么端倪来,便吓唬她说,“那看守义庄的老人家说了,这身衣裙沾了已故之人的气息,留着只会带来晦气,还是快快处理了它吧。”
今夕见李珺乔的神情格外认真,不像在开玩笑那般,便对这套衣裙也生出一丝忌讳来。
“小姐别急,奴婢现在就去!”
说罢,今夕便匆匆忙忙地带着这套衣裙出去了。
少了今夕的唠叨,李珺乔终于可以安静地享受一个鲜花浴,换上一身舒适贴身的衣物了。
待今夕回来之时,李珺乔已经沐浴完毕,身上都是鲜花的香气,整个人精神也抖擞了起来。
她一边吃着今夕为她备好的饭菜,一边随口问了句,“我让你去打探之事,可有眉目了?”
今夕摇了摇头,“虽然查到了当年替夫人接生的大夫姓黄,是岐南人士,但他如今大概不在江南了,把城中大夫都问遍了,也没人认识他。”
虽然李珺乔知道这件事要查起来并不容易,但闻言还是不禁有些失望。
毕竟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早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加上如今在府里的侍女大多是秦月容嫁入李府以后才买进来的,原本侍候李珺乔生母的婢女奴仆无一例外因为各种原因离府,她即使有心一个一个查找,也得耗费大量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