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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棠还不知死活的问:
「那姐姐呢?姐姐觉得我麻烦么?」
沈清墨哈哈大笑:
「女人不都很麻烦么?」
说她不是个麻烦这种话,太昧良心了。
怕说出来遭报应。
然而,陆晚棠不识趣,上赶着作死:
「姐姐还是嫌弃我了。」
红姐那一肚子火,差点没搂住。
「行了,逗你玩的,你去吧,玩的开心点。」
沈清墨终于松了口。
察觉到自己处于极度劣势,陆晚棠也不敢再讨好卖乖。
急忙起身,就坡下驴:
「正好迟哥哥也到了,那姐姐你好好休息。」
说完,陆晚棠麻溜的撤了。
病房里,红姐朝沈清墨伸出大拇指:
「不错,有长进了,不然看着你受气,我都觉得憋屈。」
虽然后面没有再怼回去,多少有点不够痛快。
但红姐知道,有些事,沈清墨做起来还是得讲究点分寸。
沈清墨则长舒口气:
「原来怼人是件这么爽的事情!」
红姐会心一笑:
「当你不把这个世界放在眼里的时候,你就是人上人,反之,你把他们当回事,你就是个孙子!」
话毕,红姐尴尬的挠挠头:
「我……我这人吧,确实是书读得有点少,有时候说话不怎么中听,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沈清墨开启了互夸模式:
「不,红姐你很棒,句句戳中要点!」
虽说扬眉吐气了一番,但红姐也有顾虑:
「但先生那里,你可能又要遭点罪了,那小绿茶在先生耳边,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无所谓了!
沈清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编排就编排吧,从他把陆晚棠带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在他眼里便什么都不是了,同样的,他都不把我当回事,***嘛把他当根葱!」
这么说话,好像是比处处憋屈忍让要来的舒心惬意。
沈清墨仿佛已经打开了那扇放飞天性的窗户,自由的空气接踵而来。
让她没来由的想好好睡个午觉。
毕竟明天晚上要去应酬,可不能再拖着一个虚弱病残的身体亮相了。
她要借谢栖迟的势,好好为沈家筹谋一番。
看她打哈欠,红姐又拿起了抹布:
「你睡会儿,我去把病房门清理一下,来来回回这么多人摸过,肯定脏死了。」
这该死的洁癖啊。
既然她闲不住,沈清墨也不再阻止。
闭了眼睡一觉。
她还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忍气吞声的留在谢栖迟身边,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暗中蓄积自己的势力,终于在翅膀硬了的时候,接手沈家。
从此不再受谢栖迟的威胁!
他爱带谁回家就带谁回家。
爱睡在外头哪个小***的床上就睡在哪个小***的床上。
爱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孩子。
总之,老娘不陪你玩了。
奇怪的很,以前一想到她要跟谢栖迟诀别,从此陌路,每天夜里她都是哭着醒来的。
那种与最爱的男人抽离的疼痛,撕心裂肺,难以承受。
可今天,或许是大白日做梦的缘故。
她竟然笑出了声来。
不仅如此,她还是被自己的笑声给闹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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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沈清墨一睁眼,对上的居然是谢栖迟的脸!
吓得她快速坐起身来,蜷缩成一团,惊恐的问道:
「你...你你...你不是陪陆晚棠逛街去了吗?」